邊回邊探,最終找到東北面刺客事發地點,到時她只來得及看到謝八與英沁分別被送進軟轎中,地上橫躺的黑衣人已收拾近尾聲。
看到殷掠空,黃芪肖大步走近,花雨田瞧著,腳步不自覺隨后。
“你去哪兒”
“就隨便看看”
殷掠空一路奔過來,那是想過許多借口作為說詞,然一觸及黃芪肖那緊盯著她的迫人目光,再想到她師父待她的好,她發現早前能臉不紅氣不喘張口就來的謊話,現今再說,是越來越艱難了。
花雨田見黃芪肖一臉嚴肅,明顯是對殷掠空的說詞不怎么信,不由道“令徒年紀不大,今歲又是初次進獵場,見識皇家狩獵的場面,難免好奇貪玩,定然是四處跑馬去了。”
殷掠空很感激地瞧了花雨田一眼,紅叔不在,其他堤騎饒有心幫她,也不敢開口,倒是沒想到最后為她開口的居然是花雨田。
管他什么惡鬼,不傷她還幫她的就是好鬼
被花雨田這么一開腔,黃芪肖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有這么一個不聽話愛私下行動的徒弟,真是他這個當師父的失敗,在外人跟前落他徒弟的臉面,等同在削他自已。
“帳,回去再跟你好好算”黃芪肖收回盯得殷掠空腦袋不敢抬的緊迫視線,轉對花雨田說“刺客事件甚是嚴重,相較昏死過去的謝八小姐,英小姐的狀況尚好些,我們得抓緊時間好好問問英小姐當時的情況。”
花雨田贊同“此事可不簡單,只怕”
黃芪肖瞬明花雨田的意思“故更拖不得,得盡快了解清楚”
永安帝除了甚忌諱魯靖王,更忌諱皇家操戈,手足相殘。
這些年為了能讓奪嫡四豪門保持平衡,永安帝可費了不少心思,明里暗底的手段使了不少。
這一點,沒有誰比做為皇上左刀右刃的廠衛,特別是時常替永安帝辦皇差密令的他們更清楚了。
“什么聲音”
英沁尖叫呼救之時,黃芪肖恰在近東面,本想往大皇子那兒巡視一番,沒想未真正到東面,半道便聽到直驚得山林群鳥拍翅高飛的尖銳慘叫。
他身邊的堤騎也有聽到聲音“是從東北面傳來的,應該是哪一家的小姐。”
黃芪肖調轉馬頭,改道東北面揚鞭策馬前,突然發現他徒弟又不見了
早前就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人,回來問,說是到旁處巡視去了,他覺得大概是他徒弟頭一回來獵場,處處好奇,也沒多想。
然這會兒同樣沒見到人,他夾著火氣“毛丟又跑哪兒了”
堤騎搖頭“不知道”
那回的聲音低如蚊叫,心道那是他頭兒的徒弟,去哪兒,誰敢管啊
黃芪肖鐵青著臉“走到東北面去”
眾堤騎齊聲應諾,十幾匹馬兒齊向東北方向狂奔。
黃芪肖聽到東北面動靜,花雨田不在東北面附近,比黃芪肖收到的消息要慢些,也隨之趕往事發地。
到時,原來就在東北面附近的廠衛,不管是黃芪肖的人,還是花雨田的人,早將令英沁尖叫的黑衣人團團圍起來,包圍圈不算小,卻嚴絲合縫,別說高高精瘦高大的黑衣人,就是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包圍圈。
平日里的訓練有素,不管心合不合,外敵當前,眾各自最高首領都沒在,聞聲第一時間涌過來包圍黑衣人的廠衛不僅沒起爭端,且配合得很好。
黃芪肖先到,花雨田后到,看到這般景象,皆滿意得很,見面客套,兩兩互重,難得沒殷掠空夾在中間,也能和和氣氣地說著事兒。
“死士”黃芪肖皺了皺眉。
“死士。”花雨田盯著包圍圈中那十名黑衣人,“就不知是哪一家的死士。”
“不管哪一家,敢傷人,就應該有把命留下來的覺悟。”黃芪肖鏗鏘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