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沉寂了片刻,一聲淺淺的嘆息聲過后,有椅子拖動的聲音響起。
“大家。”
赤司征十郎站了起來,他的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定的領袖氣質,此時不慌不亂、從容鎮定的模樣也很讓人信服。
“這一次的任務,想必大家也看出來了,這應該是一次集體任務,像之前那樣分散開來各自行動是行不通的。”
他的語速不緊不慢,條理清晰地幫眾人一一梳理了這一次任務的要點。
“第一,這是一起失蹤案件,第二,我們之中隱藏著鬼,也就是說,有鬼取代了我們之中一人的身份。我想,我們之中也沒有人記住了所有人的面孔吧。所以第三點,任務很清晰地給出了點名冊的線索,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點名冊,一一核對每一個人的身份,去找到隱藏在我們中間的鬼,而后解開案件謎底。”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在找到點名冊以前,我希望我們可以集體行動,三人一組,不要讓任何人落單”
赤司征十郎一一掃過教室里玩家們的眼睛,他的眼神很鋒利,那雙赤金的異瞳也顯得威懾力十足,帶著些野獸般的冰冷,沒人敢跟他過多地對視,往往在雙目對上的第一時間就低下了頭去,顯出了一派謙卑的模樣。
在這種處境里,敢于站出來的人總是會得到一些敬畏。
但同時,也會面臨著一些質疑。
“為什么如果是要找東西的話,單獨行動不是效率更高嗎”
赤司征十郎看了過去,他心平氣和地解釋道“這是一起失蹤案件,但是,這并不代表失蹤的只會有一個人。”
那人不說話了。
他們很快行動起來,在赤司征十郎的指揮下三人一組,很快分成了九組。
但這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三人一組的九個小組,其實是不包含負責調度指揮的赤司征十郎在內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教室里依舊是二十八個人,那只鬼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混到了他們中間。
但赤司征十郎凝神再數了一遍,無論怎樣數,包括他在內也都只有二十七個人。
赤司征十郎知道,在拿到點名冊以前,他是不用想能不能揪出那只鬼了,他索性也不數了,直接去到了黃瀨涼太的那個小組里,成為了唯一一支四人小組。
“被困在這里已經兩天了,我相信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在這場游戲里,一切都是遵循常理的。”赤司征十郎說道,“上課要尊重老師、尊重課堂,不能隨意行動,課本上的每一個知識點都與現實中相對應,請假要拿到請假單,給出請假理由包括昨天的黑夜游戲也是一樣的。”
赤司征十郎簡略地將昨天的事情一筆帶過,頓了頓,說道“同理可得,點名冊也一定會放在符合常理的地方,也許是講臺,也許是教師辦公室,也許是檔案室,也有可能剛剛打印出來,被放在了打印室里。”
“因為今天早上,飯沼老師都沒有點名,所以這就有了最多的可能性有人帶著紙筆嗎”
“有”
有人慌忙喊道。
他們從這個游戲里醒來時,渾身空落落的,只有一身校服和后來發放下來的翻蓋手機,偏偏手機只能用來接收任務信息和拍照儲存線索,連上課的時候都只能干聽著老師講課,這時候他身上的紙筆,自然是從齊木流弦落下的書包里撿來的。
時間緊迫,赤司征十郎也不再多說,干脆利落地在紙上寫下了九個最有可能的地點,安排每個小組負責一個,去好好搜索一番,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點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