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這一次會不會再次消失我是不得已的我是被逼的”
他病態的表現、畸形的觀念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了。
“內野先生,你那不是表白,是犯罪。”目暮警官的語氣嚴肅,“兩年前,齊木君應該還只是初中生而已吧。”
安室透語氣冷靜,不受干擾地繼續說道“因此,你受到了刺激,就在茶水中下了迷幻劑,想要強行達到目的。”
“很可惜的是,你是個顯而易見的愚蠢新手,甚至不知道過量的迷幻劑會導致行為失調和急性精神錯亂,甚至會危機到用藥者的性命,直接在茶壺里倒入了致死量的迷幻劑。”
“白色無味的迷幻劑混在茶水中,被齊木流弦喝了下去。”
“但即便如此,既然在對齊木流弦尸體的檢查之中,并沒有發現墜樓之前的致命外傷,就說明他并非是因為失去對自己行為的控制而自殘身亡的。”
內野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他就想一個泥做的粗陋人偶般,在安室透的狂風暴雨中,逐漸剝落瓦解,變成一灘人人可以踐踏的泥巴。
“當然,他也可能是因為出現了幻覺,而自己從窗戶里跳出去的,但是,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在意,所以我拜托柯南幫我去調查了一下。”
安室透再次從口袋里摸出來了一個封口袋,里面只裝了幾根頭發,約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長度。
“這是從你臥室枕頭上發現的,于此同時,那上面還有齒痕和唾液,同樣的,只要送去檢驗,就知道里面是否包含了齊木流弦的dna了。”安室透說道,“不過我想,也不需要多此一舉,這根頭發的長度,在近期來過你家的客人當中,也只有齊木流弦有吧。”
“驚慌失措的你,沒有料到迷幻劑的效力會這么強,為了控制住行為錯亂的齊木流弦,用枕頭扼住他的咽喉壓在床上,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動靜。”
“你是無意的,你并不想要殺死他,但既然已經殺了,人都是要為自己著想的,于是,你狠下心來,干脆想要將這里偽裝成意外墜樓的現場。”
安室透一點一點將內野骯臟又自私的心路歷程剖析了開來。
“而第一步,就是偽造不在場證明。因此你立刻動身,帶著公文包從電梯下到了地下車庫,開走了自己的車輛,事實上,不久之后,你就換了一身裝扮,從頂樓爬下來,通過與主臥相連的露臺重新進入了自己家中,想要布置墜樓現場。”
“在你的預想里,齊木流弦會在客廳的這扇落地窗墜落,你于是自作聰明地從齊木流弦的身上撕扯下了幾塊布料勾在了窗戶配件的釘子里,又將自己的罪證打掃干凈。”
“忙活了一通以后,到了最后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你要將齊木流弦拖到客廳去,再將魚線機關固定在他的身上、安置好拉拽機關的時候,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了。”
聽到這里,內野渾身發冷,安室透簡直像是親眼見證著他的犯罪過程般,一言一句,沒有分毫差錯,這讓他的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種無處可逃的絕望般,頹唐地捂住了臉,不敢面對事實。
“齊木流弦復活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死,只是在迷幻劑和窒息的雙重作用下,陷入了昏迷的假死狀態,你卻因為太過慌張,誤以為他已經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