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齊木流弦發現自己正靠在窗邊搖搖欲墜,驚慌失措地掙扎了起來,于是你下意識地反手一推,將他推下了高樓,在陰差陽錯之下,真的誤殺了他。”
“這就是萬紗小姐證言的真相。”
內野痛苦地嗚咽著,他不住地搖頭,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可以狡辯的余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安室透的眼神很冷。
“你不是故意的,”他說,“但你犯了罪。”
這起墜樓案件最終在內野的痛哭失聲中結了案,目暮警官按照柯南的指示,從吊燈、窗簾上收集到了殘留的魚線,又在臥室的窗戶邊角處采集到了齊木流弦的血液和皮膚碎屑,再加上內野被擊潰了心理防線、和盤托出的口供,證據確鑿,就只等待開庭,讓法律做出最終的審判了。
安室透乘坐著電梯,到了公寓樓下被封鎖的案發現場,看著齊木流弦的尸體最終被殯儀館的車輛拉走,目暮警官也說,已經聯系上了他的家人,或許不久之后就會有人來為他安排后事了。
他心中有些悵然,甚至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好像都是從他給的那根發繩開始的。
如果他沒有用那根發繩幫齊木流弦扎起頭發,露出了整張臉,那么或許內野就不會注意到齊木流弦,這之后的一切事情或許也都不會發生了。
忽然一道刺目的白閃光亮起,安室透反射性地瞇起了眼睛,他下意識地回首望去,才發現在圍觀的人群中,是一個跟齊木流弦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專心致志地拍著照片。
那鏡頭的方向
安室透看過去,正對著被蒙上了白布的尸體。
不知怎么的,他回想起了重松萬紗口中的白色閃光,幾乎是出于直覺的,立刻走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夏目貴志嚇了一跳,手上的照相機一抖,拍糊了一張照片,而殯儀館的車門一關,尾氣一排,呼哧呼哧的就開走了。
好在他先前拍了幾張清晰的。
這時候夏目貴志腦中只有這樣一個想法。
而安室透神色嚴肅,很能唬人,“公安辦事,麻煩把你拍的照片給我看看。”
實際上,他連證件都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