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后面江淮解釋了好一番,只是聽了穆蘇的勸說前去試一試,沒有多大把握能考取功名,江老爺依然很是開心,心中還頗為感激穆蘇。
“不必緊張,江兄你可才十二歲呢;你看。”穆蘇說著伸手指了一下江邊對面橋上的方向。
江淮順著穆蘇的手指看了過去,橋上一五十余歲的男子,身著一襲漿洗的有些發白的童生服,站在橋上負手而立面容惆悵。
“你看那位,已約莫年近六十,身著一身童生服看來是個童生,夜晚臨江而立手中執書面上盡是愁緒,再過幾月恰巧便是三年兩次的院試;看來這位老童生許是想要參加院試卻年齡頗大,也許是家中因他科舉而有些貧寒。”
穆蘇轉過頭看著江淮道“如此花甲之年尚且還在奮斗,江兄可才十二歲,且家中富足;又何必有這么多愁思”
“穆兄一語驚醒夢中人啊,確實是我過于優柔寡斷,思慮頗多。”
江淮聽了穆蘇的話,再側頭看了看那橋上的老童生,恍然大悟;是啊,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家中也富裕足夠他一生科舉的費用;他又有何懼,奮勇直前便是。
江淮豁然開朗,面上也浮現許多笑意;小二也端了托盤上來,十幾道美味佳肴香氣撲鼻,穆蘇竟也覺得有些餓了。
不過卻是先喚了一聲門外的得榮,讓其進來隨后低聲耳語了一番;得榮得了吩咐隨即出了門去,江淮問“穆兄可是有何事”
“無什么大事,一點小事吩咐得榮去做而已。”穆蘇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同江淮兩人吃起菜來。
橋上老童生忽然被人喚了一聲,轉過身來是一個穿著較好,卻是下人打扮的少年,老童生禮貌性的詢問了一聲“不知小友是有何事喚老夫”
得榮笑了笑道“看老先生一襲童生服,想來身負童生功名;當喚一聲童生老爺。”
老童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慚愧慚愧,已近花甲之年仍是一屆童生,不值提,不值提。”
“小人的主家偶見老先生面露愁容,臨江而立想是近日遇到些許麻煩;希望這些微薄之物能夠幫老先生消除些麻煩。”得榮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遞向老童生,荷包看著有些扁,似乎并沒有多少銀錢。
老童生仍然很是訝異,一時竟有些語塞“這這;老夫無功不受祿怎能隨便拿別人的銀兩,不可不可”
“老先生不必在意,小人主家是個善心人;平日多愛行善事,見老先生心中有溝壑,必是有一腔抱負,成為心中執念;人生在世若能在世時便全了心中所愿,又何須計較這許多”
得榮說完便將手中的荷包放在橋柱上,便準備離開了;老童生馬上反應過來開口攔住得榮詢問“小友可否告知老夫你的主家姓甚名誰日后老夫定當上門道謝。”
“老先生不必客氣,我家少爺姓穆。”未告知全名,得榮便徑自離開了。
老童生看著得榮的背影消失,轉頭看著橋柱上的荷包拿起來打開,雙眼猛然放大,面上全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