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得知了此次鄉試穆蘇能奪得解元,皆因這道策問題答的十分得陳大學士的青眼,私下看了穆蘇的考卷答案他們也是紛紛稱奇。
“回大人,書院藏書極多,平日里無事是有些愛看些雜書的劣習。”穆蘇放下手中的杯盞,強迫自己清醒一些,起身回答;言語間并不避諱自己于柏江書院求學,想他科考那么陳大學士應當對自己的來歷以及身份十分清楚了。
席下眾舉子心下腹誹,這也算是劣習,那他們也愿意有這劣習得個解元才好。
“嗯,柏江書院確實是極好的書院;其藏書室僅次于翰林院藏書閣。”陳大學士點了點頭,繼續等待穆蘇的回答,顯然這樣簡單的解釋可并不能打發了。
穆蘇心中也明了陳大學士可并不僅僅只是詢問他如何答出來的,更在意的是他說的法子;于是心下快速捋了捋繼續說道“還有則是學生生于京城,七歲隨同外祖父前往柏江書院求學,祖籍泰安府;如今也科考六七年,往返泰安府、淮安府與京城皆走水路,行程可縮短許多,淮安府位于大興朝南方,而京城、泰安府位于大興朝北方,多年行走,途中要路經各地,便對南北水域頗有幾分了解,又閱覽先賢書籍,加之自己揣測才敢如此作答,也是占了些許優勢。”
穆蘇說完向在場眾人行揖手禮,宴中眾人看著不卑不亢,身形挺拔、言語謙恭,聲音清潤,將其中緣由敘述清晰有條理的今科解元,皆是心下佩服。
“原是如此,那解元認為你所答以人工挖渠將其相連之法是否切實可行”陳大學士端起案前的杯盞輕呷一口,平淡無波的雙眼直視穆蘇。
徑直對上陳大學士雙眼的穆蘇并無任何波動,再行一禮恭敬回答“此法乃是學生大膽揣測,卻也并非無據可依,即便不能解了南北各地大旱及水患,但學生認為至少學生所經過的地方,親眼看到的地方確實能夠挖掘些渠道,解些燃眉之急。”
話落,席上安靜片刻,只見陳大學士放下杯盞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道了一巨“看來常平侯后繼有人。”說完便起身同各位考官告辭,退了宴席。
陳大學士離席后,眾人松懈了許多繼續推杯換盞,不過穆蘇桌前的人多上了許多。
如此明明白白,看來穆蘇是得了陳大學士的青眼,日后仕途定是不可限量,借此機會他們可得好好結識一番才是。
新科入舉乃是入祿之始,也是在場諸位新科舉人踏入仕途的第一步,獲得主考官青眼提攜、結識同年都能為他們日后的仕途添磚加瓦。
星月交輝時刻穆蘇才從鹿鳴宴中出來,得榮攙扶著穆蘇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