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蘇說完便提起書箱同江淮、康旬二人出門而去,路上江淮極高興“就該這么說他雖是極具天資的十五歲舉人,可你亦是天資聰慧聲名遠揚,為何要輸他一等。”
“話雖說了,可我著實近三年之久不曾做過什么考卷,潛心研學,心下還有些虛呢。”穆蘇笑了笑同江淮道,江淮立時開口反駁“你可別在這里妄自菲薄,從小你就讓我望其項背,哪次考試你不曾奪得榜首我父親成天拿你與我作比較,每每我想偷懶你便是他激勵我的說詞。”說完江淮一臉幽怨。
如此一番惹得穆蘇忍俊不禁,倒也忘了方才之事。
說笑間,康旬忽然停住腳“穆兄,江兄,我還有些瑣碎之事,便不同你們一道回家。”
穆蘇、江淮兩人見康旬面色并不佳,也不好開口多說只點頭答應,看康旬提著書箱慢慢離去。
想起方才在學堂不曾來得及開口安慰之事,穆蘇眉頭微皺。
“想什么呢快走了。”江淮拍了一下穆蘇開口催促。
穆蘇收回雙眼,同江淮開口“剛才在學堂里觀康兄面色不佳,似是因冬考之故。”
“唉,這其中內情你不知;他近兩月一直這般悶悶不樂的,旁人說不通的,得他自己想明白。”江淮嘆了口氣搖搖頭。
“嗯”穆蘇不解。
“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的,我可沒覺著成了家利于立業。”江淮癟了癟嘴,詳說“康兄啊,自成了親之后這讀書的心思便不如從前了,又得了兩個孩兒分走許多心神,學業上自是荒廢不少;兩月前院里夫子同甲字班眾學子私下商談來年春闈,院里夫子明言勸說康兄會試不宜下場,”
說到這里,穆蘇已然知這其中原因。
“你也知道的,康兄算是寒門出身一路科考上來并不容易,雖說現在已是舉人家境殷實不少,可到底家底子薄經不起多少折騰;更何況康兄也算是極有天賦一路順順當當,以前不敢想的現在也期望頗多,突然讓家中人知曉連會試都不夠資格參加,可不是念想落了空”
江淮側眼同穆蘇對視一眼,皆知此事無解,因其緣由在內而不在外,旁人無法。
“康兄心傲,不愿告知家里人;不顧院里夫子相勸前去報了名,可之后院里幾次測考康兄皆是末名,自然心情越發不佳,平日里下了學也不愿立時回家,只只身一人尋一處僻靜之地呆坐,我跟了幾次便不再跟了。”
穆蘇聽完江淮的解釋,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