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四爺還慣著
要說四爺天天看著那么一個絕色美人,心里沒半點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僅僅看在美色的份上就把人收進府里,確實不是四爺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現在只是覺得,尤綰待在身邊讓他感覺舒服,既不聒噪又不過分安靜,活潑得恰到好處。每每他想拿什么,又或是想吃什么,尤綰總是能察覺到。平時就靜靜待在一邊做自己的事兒,偏她生的好,哪怕就是打瞌睡,也美得像幅畫。
要是尤綰現在稍稍做出那么一點勾引他的舉動,四爺說不定就將計就計了,可是尤綰偏偏守好了主仆間的界限,沒有半點逾越的地方。
弄得四爺現在不上不下的,憋的上火,除了把人拴在身邊,沒別的法子。
尤綰被蘇培盛找到的時候,她正拉著清梅給旋風做衣裳。
尤綰不動針線,只畫出樣式來。清梅拿著邊角料縫補,旋風就乖乖在旁邊守著。
大概知道這衣服是為它縫的,旋風也不像往常那樣亂咬,只時不時探頭看看。
距離尤綰第一次見它已經過了五個月,旋風身形越發健碩,褪去原始的稚氣,開始變得兇猛起來,已經比尤綰的膝蓋高了,黑色的毛順滑光亮,氣勢十足。
蘇培盛推門進來,一下就被旋風發現了,沖著他“汪汪”叫出聲。
尤綰看見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主子爺回來了蘇公公派人來就是,何必親自過來”
蘇培盛笑道“主子爺急著找姑娘呢,咱家怎么敢耽擱尤姑娘趕緊和咱家回去吧。”
尤綰站起身來,把剩下的幾張圖樣留給清梅,又在旋風頭上摸了摸,道“我先回去了哦,明天再陪你玩。”
旋風動動耳朵,蹭蹭尤綰的手,十分不舍的模樣。
蘇培盛道“旋風真是喜歡姑娘。”這狗對尤綰,可比對主子爺還要親近呢。
尤綰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天天陪它。”
旋風聰慧,當然知道誰對它好,是只乖巧忠誠的乖狗狗。
尤綰回到書房時,四爺已經坐在餐桌旁,面前擺著一碗銀耳羹。
四爺抬眼看她“去哪兒了”
“奴才在給旋風裁衣裳,旋風最近喜歡往后院小花園跑,身上容易沾泥,穿上衣裳就不用經常洗澡了。”
四爺“”一只狗而已,有他這個正經主子重要嗎
他把碗一推“撤下去吧。”
尤綰瞥到那幾乎沒動過的銀耳羹,道“這是朱公公專門為主子爺準備的,爺最近火氣有點大,還是喝幾口吧。”
四爺“吃不下,拿下去。”
尤綰只是不想看朱公公心意作廢,見勸不動,只好走過去把銀耳羹放回食盒。
她甫一靠近,四爺就聞到一陣悠甜的暖香,這香味就像尤綰這個人似的,若即若離,似有似無。
如今已是暮春,衣著漸漸單薄,直筒的旗裝也遮不住少女姣好的身段。
尤綰正準備拎著食盒出去,只聽得四爺突然起身朝內室走去,吩咐人備水沐浴。
尤綰連忙避出去,幸虧四爺沒喊她伺候過沐浴,這種事情,太羞恥了,她實在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