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師只是充當一個傳話者的角色,并沒有任何傾向。畢竟,他受雇于紀風眠的爺爺,并非是紀國華,也不是紀風眠。
“不去,他管不了我。”紀風眠直接否決。
即便這時的他沒有成年,紀國華也管不了他。原因很簡單,他名下的股份足以讓紀國華滾出董事會。
成年之后,他就可以自由支配這些股份。
只是,上輩子的他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為紀國華真的對自己存在什么父子親情。
紀國華,不過是個被迷昏了頭的蠢貨罷了。而他紀風眠,也是識人不清的蠢貨。紀國華費盡心思,不過是想和那個女人結婚。
他對自己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對那個沒有血緣的安可夏
安可夏
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一些屬于白天的記憶碎片猛地涌了出來。
那是,安可夏
安可夏居然是在醴州五中讀的高中。
那人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這么有心機,白天的籃球場上的話都意有所指。
幾句話綜合起來的意思,不就是說姜南書是沖著他的錢來的
看來這個時候,紀國華已經把自己的喜好告訴那對母子了,有針對性地討好自己。
當初的紀風眠,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沖著他錢來的所謂朋友。
紀風眠越想越惡心,想著要通過什么方法提醒一下另一個單純的人格。他試過用手機錄像或者錄音說關于重生的事情,但每次都因為大腦的保護機制暈了過去。
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李叔叔,剛才姜南書拒絕了你的邀請”
李律師“嗯,很可惜,這孩子很適合學法律,思維清晰理智冷靜。”
當然適合了。
紀風眠轉臉,看著剛才姜南書坐過的椅子。
上輩子的姜南書,就是李律師最得意的弟子,初出茅廬就聲名大噪,三十歲之前就成為了律所合伙人。
他在法學上的成績如此耀眼,工作也十分拼命,以至于紀風眠一直以為,姜南書是很喜歡這個行業的。
然而有一次酒醉之后,姜南書難得透露了心聲。
紀風眠才知道,選擇b大法學專業,并非他的初衷。
他并不喜歡現在的職業,甚至覺得痛苦。
剛才,紀風眠朦朦朧朧地聽到了幾句零星的交談。
姜南書拒絕了李律師,并表示自己已經有明確的目標規劃,在向著目標努力。
他了解姜南書,那是個意志極為堅定的人。
那高三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讓姜南書選擇了法學系
不管怎樣,他不能再看著姜南書做著不喜歡的工作,整個人變得愈發冰冷無情。
不能直接告訴十七歲的人格關于重生的事情,那邊只有一個辦法,寸步不離地守著姜南書。他不用擔心另一個人格感情變質,親密接觸就會暈過去,想來這份友情也不會發酵成為愛情。
下定決心之后,紀風眠說道“李叔叔,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
“麻煩你找幾個人把我爺爺的老房子整理一下,我想搬到那邊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