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機會難得,我要好好享受。”
姜南書哭笑不得,不明白這有什么享受的,但也沒反駁,專心騎車。
安靜騎行一段時間,紀風眠在身后開口問“我不是讓你離那個安可夏遠一點嗎”
姜南書“怎么了”
“我聽體委說,之前他在跟你說了一堆廢話”
“嗯。”
姜南書當時在看書,實際上并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他又不傻,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安可夏是怎么知道紀風眠出國動手術的。
自然是從紀國華那里聽說的。
不管怎樣,紀國華是紀風眠的父親,他出國動手術這么大的事情,紀國華肯定是知道的。
那安可夏知道也不奇怪。
不過
之前姜南書不明白,現在倒是想清楚了安可夏說那些話的用意。
挑撥離間罷了。
如果他不知道紀風眠出國的緣由,大概心底會有些失落,甚至懷疑紀風眠嘴里說的最好的朋友是不是真的。
他曾經被拋下過,再次遭遇相似情況的話,再怎么理智冷靜也會生出些極端情緒來。
在姜南書的十幾年人生中,他一直都是被放棄的對象。
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他都是被舍棄的那個。他改變不了別人,便只能改變自己,保持距離,便不會被放棄。
姜南書知道自己的問題,在人際交往中過于被動,被動到冷漠的地步,只是他并不準備改變。
直到紀風眠再次出現,他才嘗試著在人生規劃中放入好友這個角色。
他討厭改變,討厭人生規劃發生偏移。
而安可夏,似乎是這個會帶來意外的人。
姜南書記垂眼,視線劃過自己握著車把的手,又延展至道路盡頭。
四月的醴州,已是郁郁蔥蔥,接連下了幾天的細雨,就在這兩天才放晴。
“他到底跟說什么了當哥哥的可得好好跟你把關,鑒別一下安可夏是不是埋伏在身邊的詭異多端的零。”
“”
姜南書嘆了口氣,把安可夏的那些話復述了一遍,沒有摻雜任何主觀情緒。
紀風眠聽完,許久沒有說話,他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最終,他只能吐出一句。
“你說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明明警告過他不要叫你姜哥哥的,嘔,太惡心了。”
“”一時之間,姜南書竟無言以對。
重點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紀風眠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甚至越想越通順,把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卻歸結于被姜哥哥這個稱呼惡心到。
他再次強調,“我跟你說,詭計多端的零最喜歡哥哥長哥哥短的,你不能放縱他這么叫你,他會得寸進尺的。”
說完之后,紀風眠還來個總結陳詞,“聽哥哥的,沒錯。”
姜南書差點車把一歪騎到馬路牙子上去,“紀風眠”
“叫哥哥。”
他無視對方的抗議,繼續說了下去,“你不覺得自己挺雙標的嗎”
“什么雙標”
“你說哥哥這個稱呼是詭計多端的零喜歡用的,一聽就惡心,可你老自稱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
紀風眠炸了,要不是坐在自行車后面,他能表演一個當場一蹦三丈高。
“你居然把我跟那個安可夏相提并論我可是你親哥姜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