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你的聲音為什么如此軟綿無力?”女友問道。
“都說過了。”劉偉則瞥向身邊正埋頭夾飯粒吃的妹妹,“昨天我在騎車,突然有感覺想唱首歌……”
“雄性之歌?”
“普通的歌。”偉哥沒好氣地糾正,然后繼續道,“結果剛吸一口氣,一只蟲子就吸進去了。”
“這樣唱歌是不對的。”柴咪一本正經道,誰知向來幸災樂禍的初夏沒有笑,小雅倒是被逗得笑出聲,隨即饒有興致地看著鄰居小姐。
“肯定是不對的。”說罷,劉偉又瞄了眼初夏,只見少女頭都不抬,即便是在撿碗中最后一粒飯,未免也對劉偉的糗事表現得有些冷漠。
果然在生氣啊。年輕人心想。
“哼,你不知道。”
柴咪則對男朋友不屑一顧,她開始說明唱歌的氣息不是靠吸氣而來,因而劉偉唱歌前竟將蟲子吸進去,用氣的方式是絕對存在問題的。
看著咪咪自顧自點頭認同,劉偉方才想起這家伙雖然在他的面前不怎么有表現,但女孩確實是的能彈鋼琴,還能召集大家來開演唱會。自己來當主唱的人物。
于是他虛心請教道:“那該怎么發聲呢?”
“不知道。”女孩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沒等劉偉緩過來,她又說,“而且沒必要教你,吃兩個蟲子又不怎么樣。”
不是為了避免吸到蟲子才問的!
偉哥頗感無力。
昨天蟲子進嗓子,他連忙咳嗽,可惜嗓子都咳得痛,依舊沒有咳出來的跡象。更倒霉的他今天早晨一開口,發現嗓子已是完全啞了。
倒霉歸倒霉,但想到這種事能讓妹妹感到開心,他迫不及待用所謂軟綿的聲音將它跟少女去講。
未曾想初夏沒多大反應,劉偉略感灰心,不過當時僅僅覺得是恰好沒有抓住她的笑點。
誰知此番再度提及,并且有鄰居小姐配合拆臺,小雅都樂得笑瞇瞇的,初夏依舊是不為所動。
不單是劉偉,女生們亦注意到妹妹的異常。
到底發生了什么?大小姐思考起來。
柴咪則想直接詢問室友,不過發現劉偉左右探望,如坐針氈的模樣。她靈機一動,道:“自己做了什么難道不清楚嗎?”
“誒?!咳咳……”
“哼。”
而晚飯過后,男友果真如她所盤算的那般借機靠近自己。
“小夏為什么會生我氣?”
“聽不到,太軟綿無力了。”
兩人站在冰箱前,劉偉為了顯得自然一些,硬著頭皮從里面拿出一罐冰鎮的啤酒。
“劉先生不是嗓子不好嗎?”
“沒事的——小夏她沒事吧?”
劉偉將另一手搭在女友的肩膀上。他格外在意這件事,尤其是他剛剛故意有說窩在被爐的初夏小小一只,沒有換來妹妹任何的反擊:
妹妹住在這里的事情她的父母其實并不知情,劉偉起先是覺得要是這樣初夏更加自在,這樣也無妨,只要少女不要為了增肥硬吃把肚子給撐壞。
誰知現在初夏身體似乎沒有什么大礙,但是看起來總有些心結。
而今天倒霉事未令她笑出則讓年輕人更清晰地體會到這點。
“劉先生……”
柴咪完全沒有料到劉偉會如此重視,望著對方凝重的深色,女孩悄悄咽了咽口水,“其實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她護住自己腦袋,生怕被彈到腦殼。
“害怕什么。”劉偉沙啞的聲音傳來,女孩隨之被抱在懷里,“你又沒做錯什么。”
“嗯……”
-謀生-
天橋下,父親一手拿著行李,另一只收則接著領導的一通電話。
“這趟帶著孩子去不會影響到你嗎?”
“我會盡量安排好的……”
講是這么講,但他目前陷入相當棘手的境地:
答應路上給兒子買雞腿,因排隊耽誤了些時間,如此一來在火車站前最后一段距不得不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