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透露,死因應該就是猝死,死者似乎還有些營養不良,并無其他特殊的之處。若真是事實,這種題材是完全用不上的。
按理說,玩游戲死掉是屢見不鮮,看書則讓人耳目一新,只是這事件宣傳教育價值幾乎為零。比方說玩電腦掛彩,必是痛斥一番游戲;學校里學到升天,亦可抨擊一下體制。
而根據以往經驗,“透露”出來的情報跟具體的結果不會有太大出入。于是前去調查采訪的原因便僅剩下“以防萬一”。
筱愛當然不知道大人的想法,她就知道自己總該問出點什么,否則也對不起攝像師大叔。
然而一圈問過,大家都說不認識死者,連筱愛都有點沮喪,本想去趟5樓,不過卻是被攝像師勸服了。
“最后的。”少女特意留了與死者相鄰的房間到最后。
之前攝像師拍攝了一個比較能說的大叔,盡是推斷和感慨,不過和其他忙著做飯做菜的人相比,已經是很讓人感激的了。
剩下的電量綽綽有余,他手架好了攝像機,打開照明——最后一位的采訪不管好與壞,都從頭開始拍,也好交個差。至于用得上用不上,也不是他們兩個所操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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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景器中映出了一個女孩的身影,穿著睡衣……
結果所有人都不認識那位死去的年輕人。房東恰好去又旅游去晦氣,可謂收獲慘淡。
唯一的亮點可能就是排到了受歡迎的記者和一個女孩同框的鏡頭,女孩應該說很漂亮,就是狀態不好,說話亦是有氣無力,令她褪色許多。
不過也誰家旁邊有個尸體躺了3天,都不可能開朗地面對。
這起事件既不能作為新聞,也不能作為案件,那兩段素材終究是沒有用到。而采訪后的第二天,那個睡衣女孩默默地搬了出去。
選擇離去的時間是晚上,即使她和樓上的少女說好明天早上走,不過害怕面對離別的場景,她臨時決定今晚開溜,“緒禮醬。”
要用的東西都快遞回了學校,女孩在樓下,仰頭看著4樓的燈光……
路上,她抱著枕頭,與一個女性擦身而過。
“咪咪?”店員認出了她來。
“誒?”女孩回頭,瞇起眼睛看對方。
“喝什么?”
“十八番大水果茶。”
一個是顧客,一個是店員,只是員工脫去了工作服,女孩就沒反應過來。如今在店外面相遇,枕頭女孩體會到了一種格外的親切感,“想喝水果茶。”
“十八番水果茶賣完了。”店員微微一笑,“你怎么帶個枕頭?”
“嗯,我也說不清。”不想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搬走,女孩傻笑起來。
店員則稍作停留,說:“我要趕公交……那下次見。”
“哦,不好意思,你快去吧。”
“拜拜。”打工女孩小跑前往公交車站。
事實上,今天也是她工作的最后一天。就鍛煉的價值來說,女孩繼續做下去已經失去意義,誰讓她上手就花了三天,細節上做到完美則花了一周時間。
就如剛剛她開玩笑說水果茶賣完的時候報出的是全名。因為顧客說了全名,身為店員卻應一聲“哦,水果茶賣完了”,如此一來,說出“十八番”的顧客會感覺自己像個傻子。
她站在店里的時候,總是有一些臉熟的顧客來買飲料,剛才抱枕頭的女孩就是其中一個。
“有點不舍得呢。”前店員想。而自己離開后,同樣會有顧客感到寂寞吧?
上了車,她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行經一條大路,她發現遠處路燈連成了一條線。
沿線望去,看不到盡頭。
——番外:如果劉偉那天沒有尾隨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