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給你。”劉偉將一打現金給遞了出去,而禿頭的男子既不伸手接,也不看年輕人一眼,只見他盯著桌子。
而保安室的桌上只有水壺和一個老舊的計算機。
用來算錢的重要工具雖說是太陽能的,但電池已完全沒有蓄電的能力,必須要照著亮光才能勉強看到屏幕上淡淡的數字。
偉哥氣不過,將錢丟在了桌上,鈔票散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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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保安同樣也是劉偉的二房東,他一張土黃色的臉,臉上常掛著笑容。只是有些人,即使一直笑著,也很讓人討厭。
劉偉剛入住時,屋內剛收拾過,粗看算是整潔。原先的四個住戶走了三個,剩下的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女性,等著交接。
偉哥當時尚不知鄰居小姐之類的人,乍看之下,感覺對方的外貌算是可以。
“這個寬帶剩兩個月,錢不要你的。”她指著電視機柜上閃著燈的路由器。
“謝謝啊。”
“不過押金你要給我的。”見偉哥一臉困惑,那女子道:“路由器的押金兩百,到期了可以退的。”
劉偉確實也看到了外殼上的字樣,問:“我能退嗎?”
女子猶豫了片刻,“要用我的身份證的。”
“這……”
“我留你電話吧,到時候我來一趟。”
……
當天晚上劉偉發現有十幾只蟑螂出沒,被惡心壞了,趕緊出去買了四個蟑螂盒子和一瓶殺蟲劑。
嗞——
往廚房水槽下方的柜子一噴,劉偉都能感受到的里面的亂竄的蟑螂,趕忙關上了柜門。
“艸。”年輕人并不擅長應付這種生物。
偉哥望向客廳的床墊,心想那么狹小的一室戶里竟然住了四個人,也是真夠厲害的。
正巧屋子里彌漫著殺蟲劑的味道,劉偉就打算將這個沾滿污漬的床墊給丟了,隨便出去吃點東西。
不想他剛抬起床墊,又冒出了一只大黑小強,偉哥松開雙手,趕緊又朝著這屋子所有的犄角旮旯里狂噴殺蟲劑……
劉偉散步于在陌生的街區,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就算那女人在東西全部搬離以后緊急打掃了一遍屋子,但蟑螂就是一個很好的反應。
掃了三天的蟑螂尸體,外加的持續噴殺、下藥,一周以后,劉偉家里就不見蟑螂的蹤影了。
沒過幾天,浴室的水又完全下不去了,劉偉買來了疏通器,他將螺旋的鐵絲不斷深入到下水口,感覺阻力十足,以為這樣會戳破管子,他趕忙停止。
年輕人隨之找來房東,也就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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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肉不笑的禿頭男,他一進屋就見到偉哥的工具,陰陽怪氣道:“你不是有東西的嗎?”
“是有,但……”
“說明書看不懂?”房東瞥見了衛生間地上,一張小小的紙。
“那不是說明書。”
“就往里通啊,自己解決。”說罷,男子離開了衛生間,剛要帶上大門,他想到一件要事,說:“房間弄得干凈一點。”
隨之他離開,留下了一屋的腳臭味。
“還大學生,冊。”隔著門,劉偉能聽到樓道的回聲。
不過劉偉并未在意,因為他隨后真的突破阻力,拔出了一條由頭發和污穢液體構成的長條物。真的硬要做類比,惡心程度相當于一只被拖鞋打爆的蟑螂。
此外還有廚房的油漬,劉偉攻克了很久,姑且弄到不礙眼的地步。
大約在一年以后,妹妹來訪前的大掃除,櫻先擦了一次,全靠用力;后來緒禮醬在一次做飯以后又用了強效清潔劑擦了一遍,那些陳年污垢總算是完全消滅了。
就算那“前住戶”在別人眼里能算作美女,甚至屬于劉偉可以交往的年紀,但年輕人對她的標簽也只有“原住戶”和“看著不差”這兩條,迫不得已想起她僅僅是因為寬帶在兩月后到期了。
當然,電話沒能接通。
仔細想的話,一個連家都弄得惡心不堪的人,又怎么會勤快地多跑一次,來幫忙還路由器……為的是讓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白用兩個月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