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叫道。年輕人有一瞬間的遲疑,沒有逃過禿頭男子的眼睛。
隨后劉偉的情緒近乎失控……
即便房子交付時雖又破又臟,但這終究是他人生第一次獨自生活的住所,櫻出現以后,稱之為“家”也不為過——離打工點近,隔壁是柴咪、樓上是緒禮醬,距離櫻的神社也是能步行走到的距離。
偉哥一度好好說話,可房東始終板著張土黃色的臉,任年輕人說什么都不給回復。
大概他是知道這里對于劉偉來說意義非凡,所以才底氣十足。
劉偉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我報警了啊!”禿頭保安兼二房東對劉偉的吼叫感到不適,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憑什么?!”偉哥逼近,而房東被黏住的屁股也終于從椅面上移開,兩人額頭貼額頭頂了三秒,房東·突然推搡了年輕人一下。
只要對方動手,必將加倍奉還。
偉哥醞釀已久,然而時機真的出現,他卻猶豫了。
年輕人的想到了警局中的情景——他打了魏英才,牽扯進無辜又是受害者的小雅跟著他一起被做筆錄;狗子、妹妹、柴咪、緒禮都在外面等待著,很是擔心……
于是戰術就變成了就算被推搡,可年輕人的瞪眼不會停止,嘴上也不會停止質問,如果附近沒人,他還要用言語送上對男子母親最誠摯的問候。
……
“別打!”劉偉叫道,隨即他退出了保安室。撤步以后,他才發現適才的看熱鬧大叔原來就在附近,此時看到年輕人主動后退,大叔以為爭吵將以小伙子的退讓而劃下休止符。
只見房東立馬朝外吐了口痰,剛好落到了劉偉的腳邊,“明天晚上我上你家,里面還有東西,全給你丟出來!”
合同到期是周日晚上的24點,這么說來似乎也不太過分。
下一秒,偉哥嘴毫無征兆地咧了開來,房東見到如此反差,寒毛瞬間豎了起來。只聽年輕人笑道:“你看我這距離怎么樣?”
“神經病。”男子罵道。對方又說了語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如果你被打,肯定不是我干的吧?”
一旁的觀戰大叔聽著,也一頭霧水。
“現在可以打了。”劉偉發令,但他又想到什么,立即道:“用掃帚。”
他指了草叢邊上的一個垃圾車,里面有個大掃帚……
大叔和房東的目光都聚焦過去,不過視線并未逗留太久,便重新回到了詭異的年輕人身上。
與此同時,垃圾車邊四下無人,掃帚卻憑空飛起。
房東以為年輕人瘋了,指著對方鼻子罵了起來,等他察覺一顛一顛,靠近自己的掃帚,他感到了一股寒意。
烈日下,附近除了劉偉,就只剩下一個看熱鬧的男子,房東忙去看對方的反應,生怕只是自己眼花。
就這么交互地看了數回,禿頭保安發現的掃帚仍舊在靠近,而看熱鬧的人已然跑走。
他最后去看劉偉,只見年輕人轉過身,擺擺手道:“打兩下就行,不跟這種人計較了。”
……
穿著那樣的衣服,一臉認真地表情在窗口觀察事態——劉偉的火氣瞬間消除,若不是那么生氣,他說不定都能笑出來。
而隨之發現壞人正在被推搡,少女攥著拳頭就要進來砸房東的禿頂。劉偉在喝止的同時,內心是暖暖的。
先回家吧。
偉哥知道搬出去已成定論,至于下階段住哪里,他要先跟櫻和柴咪商量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