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見同伴吃了掛落,趕緊又仔細看了看那屏風上的美人。看著看著,就看出了幾分意思。
“大爺,這不是剛才那四個嗎”他嚇得聲音都哆嗦了,“難不成,那四個美人根本就不是不是”
“不是人”這三個字,他到底哪敢當著屏風美人的面說出來。
“哼”鄂倫岱冷笑了一聲,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這架屏風折起來,抬到爺的屋里去。爺倒要看看,一個屏風還真能成精了”
“大爺,這”
兩個家丁想勸阻,鄂倫岱卻是主意已定,根本不容他們多嘴。
“你們放心,爺這里有四爺賜的符咒,不會有事的。”
先前在花園的時候,那四個美人為什么不敢直接往他身上撲
還不就是因為,他懷里揣著胤真牽手畫的符篆,四個美人感受到了符篆的威力,這才想著讓他主動接納。
若是他主動接納四人,那專門為他畫的符篆,也就不會針對四人了。
所以,世間的鬼怪行兇,大多都是從攻心開始的。而心性不定之人,也最容易為妖邪所趁。
那架屏風就被放在了鄂倫岱床榻前的桌子上,而鄂倫岱本人則是懷揣符咒,頭枕鋼刀,一夜酣眠到天亮,那是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第而天一早,他就命人抬著屏風,風風火火得求見康熙。
只是,康熙因為某些原因,有意晾著他,一直讓他等到了中午時分,才讓人傳他覲見。
但康熙卻再沒想到,一見面鄂倫岱就給他丟下了一個炸雷。
“萬歲爺,奴才懷疑京城之中有妖邪作祟。”
而鬼狐妖邪這種事情,康熙縱為天下之主也無能為力,只能讓人把專業對口的胤禛找了過來。
“舅舅是說,這屏風上的四個美人,都是活的”
“正是。”鄂倫岱十分肯定地說,“昨天夜里奴才在花園里見到的那四個人,和這屏風上畫的一模一樣。”
他指著溪邊戲水的美人說“四爺請看,這女子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一線紅痕昨天晚上,奴才用雁翎刀在她脖子上劃了一刀,她就化作一陣青煙逃走了。”
胤禛側過去仔細看了看,只見那美人的脖子上的確有一像紅痕,與這屏風的整體畫風并不和諧。
昨天他也是看見過這架屏風的,憑著他超群的記憶力,完全可以肯定,那美人的脖子上,原是沒有那線紅痕的。
他當即就把前后的線索都稟報給了康熙,請求道“還望汗阿瑪允許兒臣在乾清宮施法,看一看這屏風上的到底是何方妖孽。”
其實,他上次得到過康熙的金口御準之后,已經不必再讓康熙再次恩準了。
但考慮到康熙多疑的性子,有些流程,該走還是要走一下的。
康熙神色微松,點頭道“朕準了。”
胤禛就從荷包里取出破障符,默念了兩句咒語,猛然把符篆貼在了屏風上。
那符咒一沾上屏風,就爆出一陣強烈的青光,刺的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康熙微微瞇了瞇眼,在睜開的時候,正好看見四個美人幾乎同時在屏風上跌落了下來。
“啊”
“哎喲”
“哎呀”
“怎么回事”
突然出現了四個人,把魏珠嚇了一跳,一邊大喊著“護駕”,一邊張開雙臂擋在了康熙面前。
鄂倫岱立刻上前,一手掐住一個,并用她們壓住了剩下的兩個。
門外的侍衛呼呼啦啦地進來了十幾個,鄂倫岱趕緊招呼他們,把這四個女子都綁了。
侍衛們不敢怠慢,先把人捆了之后,才紛紛跪在地上向康熙請罪。
“奴才們救駕來遲,請萬歲爺恕罪。”
康熙的神色絲毫未變,淡淡道“事出突然,怪不得你們,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