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六弟和八弟好嗎”
“這個內宮之事,臣也不清楚。不過臣來之前,是沒有聽到幾位小阿哥有什么不好的傳言。”
“那就好。”
最后,胤禛又問起了夸岱、隆科多、慶元、慶復等人。
至于庶出的法海,葉克書等,胤禛知道鄂倫岱對庶出的弟弟們深惡痛絕,自然不會去觸他的眉頭。
果然,見胤禛一句都沒問自己的庶弟法海,鄂倫岱的興致更加高漲了,一路上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京城最近發生的事。
待聽到“白蓮教”三個字的時候,胤禛心中一動,“就是上次大郭羅瑪法過壽的時候,抓住的那對父子嗎”
“沒錯。”鄂倫岱道,“那對父子因被強灌了黑狗血,一切邪術都不靈了。費揚古大人順藤摸瓜,直接搗毀了京城和天津的兩個白蓮教的分舵。只可惜,直隸總督雖然把人給抓住了,卻沒能押到京城,讓人在半道上就跑了。”
“哦,怎么個跑法”
對于這些事,胤禛最近十分敏感,頗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胤禛的住所,索性就進去再說。
留守的張保見胤禛帶了人回來,急忙去沏茶奉客,又吩咐小宮女們搬椅子取點心,給香爐里添香餅。
鄂倫岱冷眼看著,只見這群奴才雖然忙忙碌碌的,但行動間一絲不亂,可見主人御下有方。
更奇特的是,這些奴才見了自己這個混人,也沒有半點懼怕之色,但該有的恭敬卻又一絲不少。鄂倫岱嘖嘖稱奇之余,心里對四阿哥更加高看一眼。
待茶上來了之后,胤禛才問“鄂倫岱舅舅,我能把太子哥哥請過來,一起聽您講白蓮教的故事嗎”
鄂倫岱無可無不可,“阿哥隨意。”
雖然太子的地位十分穩固,朝中也有許多人想要依附太子,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康熙的母族佟佳氏。
因而,鄂倫岱對太子的態度就十分平常,既不敬而遠之,也不往前湊。
此時的太子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和四阿哥交好的皇子而已。最多見了太子,自己要恭敬幾分,全當是給四阿哥面子了。
胤禛就招手叫來了張保,吩咐道“你去二哥那里,請他務必來一趟。”
他總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南京城將要發生的事,和白蓮教脫不了干系。
張保點了點頭,“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將太子爺請來。”
果然,沒多久太子就來了。鄂倫岱起身打千行禮,“臣鄂倫岱,參加太子爺。”
“鄂倫岱大人免禮。”太子虛扶了一把,笑道,“前兩天四弟還念叨皇貴妃娘娘和鄂倫岱大人呢,不想今天你就來了,正可一解四弟的相思之苦。否則,四弟準要哭鼻子了。”
“二哥”胤禛有些羞惱,“我哪有哭鼻子”
“好,好,沒有,沒有。”太子說得毫無誠意,把胤禛氣得跳腳。
“二哥,你再這樣,我就不讓鄂倫岱舅舅給你講故事了。”
例行逗過了弟弟,太子一秒恢復正經,一邊拉著胤禛坐下,一邊對鄂倫岱道“鄂倫岱大人也坐吧,都是自家親戚,很是不必多禮。”
鄂倫岱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就坐了。
“舅舅,快說白蓮教的事吧。”胤禛催促道。
聽見“白蓮教”,太子的神色徹底正經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鄂倫岱,等他仔細說。
在這樣的氛圍下,鄂倫岱也不禁正經了起來,“說來,這也真是一件奇事。在直隸總督派人押解天津分舵的白蓮教孽徒們入京的時候,走到一片梅子林里,突然躥出來一個三丈高的怪物。那怪物生得青面獠牙,甫一出現,就一口吞了一個押送的衙役。”
出了這樣堪稱驚悚的變故,其余官兵噤若寒蟬,雖然都抽出了腰刀與那怪物對峙,卻沒有一個敢沖上去的。
畢竟,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那怪物只是張嘴一吸,就把一個大活人給吞入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