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依稀記得,聊齋原著里人與鬼通之后,并不會像蔡生一樣損傷精氣。
這個鬼狐莫非不是來iao男人的,而是來報仇的
但無論如何,這這件事既然讓他遇見了,他就不能不管。
如果真的是狐鬼害人,那胤禛自然要除惡務盡舊,救那書生一命如果是蔡生自己造的孽,那如今他已經受了這么多罪了,想來那鬼狐縱有怨氣,也散了大半了。胤禛準備勸解一番,不讓那鬼狐動手殺人。
畢竟這是一個以人族為天地之靈的世界,鬼狐若是害了人命,日后少不了雷劫加身。
為了報仇搭上自己,實在是不值當。
至于蔡生犯下的罪孽,日后到了地府,自然有清算的時候。
在去蔡家之前,胤禛先吩咐張保去買了上好的朱砂和黃表紙,閉門半日畫了好幾張捉鬼驅邪用的符咒。
一旁的敖放百無聊賴地啃著果子,很是不能理解地問“有我在,什么鬼什么妖敢造次,你畫這些做什么”
胤禛難得沒有張嘴就打擊他,而是笑道“你總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得自己學點真本事不是”
“誒,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總有不在的時候”敖放揚手一扔,還沒有啃干凈的果殼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精準地落入了墻角的竹筐里。
敖放抹了抹嘴,湊到了胤禛面前,按著他的手不讓他畫符,“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嫌我麻煩,一直盼著把我送回家去”
胤禛神情夸張地說“啊呀,這都被你猜到了呀”
“你”敖放氣得恨不得揍他一頓。
但是看著胤禛那小身板,怕自己一巴掌就給打散了,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一看他炸毛了,胤禛不敢再逗他,哈哈笑道“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當真了咱倆玩得多好,我怎么會嫌你麻煩呢”
“真的”敖放狐疑地看著他,顯然是剛才發生的事已經拉低了胤禛在他這里的信譽度。
“當然。”胤禛一臉真誠,“比珍珠還真”
敖放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傲嬌地哼了一聲,退了開去,“暫且信你。”
胤禛安撫道“好了,好了,我畫符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真到了捉鬼拿妖的時候,還是得請三太子給我掠陣。”
敖放抬著下巴,矜持地說“看在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本太子勉為其難幫幫你吧。”
“那就多謝三太子了。”
見敖放再次沒骨頭似的歪在椅子上啃果子,胤禛暗暗松了口氣。
擼龍有風險,實行需謹慎呀。
給龍順完了鱗之后,胤禛繼續凝神畫符。
他畫的這些符咒的作用大多都是困和鎖,用于傷和殺的只有三四張。
如果那妖邪是為了報仇的話,自然用不著傷它性命;如果妖邪就是為了害人,那他有,也用不著符咒擊殺。
至于畫的那幾張用于傷或殺的符咒,是分給隨行人員的。
那些侍衛又不會捉鬼,胤禛自然不會把他們都帶去,除了一定要跟著的法保之外,胤禛就帶了阿克敦一人。
至于揆敘,胤禛把他留下來看行李和彈壓這些出身不俗的侍衛了。
對此,法保得意洋洋,揆敘卻沒什么意見,讓法保再次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得意之情瞬間就泄了大半。
胤禛急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法保,咱們該走了。”
然后又很自然地對揆敘說了一句,“我們先走了。”
揆敘目送他們一行人離去,直到他們都背影都看不見了,才輕笑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一個出身那拉氏的侍衛湊了過來,殷切地說“二爺,您去歇歇吧,大家伙兒都不會惹事的。”
揆敘瞥了他一眼,展開折扇優雅地搖晃了起來,嘴里淡淡道“四爺吩咐我在這里招呼你們,我自然是要待在這里的。您們若是有想出去轉轉的盡管去,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