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口沫橫飛,但所有人卻毫不在意,個個聽得全神貫注,深有同感
“丙尊大人之言深得自然之道,貧僧佩服”智達大師衷心說道。
“大師自謙了至于智清大師,他栽種菩提樹,立下禪經碑,開壇講禪,傳經布道,使得禪道在各地的影響大增,這對穿云寺來說自然是貢獻極大不過”
“不過什么”智達急問。
“傳經布道乃禪道之人在濟世渡人之際,因禪道魅力感染自然而然所為,或者象大師此次一樣,適逢其會,順勢而為。智清大師則不同,他每一年都會到一個地方栽下菩提樹,立下禪經碑,大張旗鼓地召集民眾來聽他講禪,這些民眾有自愿來的,也有被動來的,他們都必須放下手頭的生計,有的可能還會誤了農時,誤了生產,誤了商機這樣刻意而為,一方面不符合禪道順其自然之意,另一方面也有強制別人成為善男信女或進入禪道修行之嫌,說白了,他這樣做是在為穿云寺擴張勢力,而且每一個地區都不放過,難道他真的想把所有地方之人都發展為禪道之人嗎假如真相如此,那么智清的所作所為確實值得商榷”
“這”
智達聽得瞠目結舌,渾身劇抖,內袍都已被汗水浸透
想不到熊丙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簡直就是在打智清的臉,在打穿云寺的臉,在打自己的臉,但是,經他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智清大師的確存在極大的問題,讓自己很難進行辯駁。
而且,他很快想到了在那次問禪大會之后數千年所發生之事,竟然與熊丙所言有很大的吻合性。
被眾人定為總寺住持的智明大師,一直懷有心病,數千年來郁郁寡歡,修為進展緩慢,而總寺在他的帶領之下,發展勢頭極為一般。
總寺發展的不慍不火,只能說明智明大師的確不大適合擔任總寺住持一職,如果當年不把他放在這一職位上,說不定現在穿云寺可以多收獲一名大能禪尊。
以智清為住持的另外一所穿云寺,因為智清的緣故,吸引了大批善男信女,把周圍大片地區都發展為穿云寺的勢力,聲勢之大,已遠遠超過總寺,這也是總寺智明大師心病的來源之一。
這種情況讓人們更加相信,當年的問禪大會上,問禪塔肯定是出錯了
由于智清不遺余力地發展勢力,現在他在穿云寺的權勢極大,財富極豐,甚至把周圍大批修真界之人都納入了禪道之中,說他手中是一個禪道帝國都不過分
然而,近千年來,由于他的勢力擴張太快太大,不僅讓穿云寺內部失去了平衡,而且在當地也引發了不少問題,許多地方勢力的頭頭就經常到總寺來告狀,說穿云寺僧眾太過欺人,讓他們都快沒了生路。
各地積累起來的案件已經非常多,其中欺行霸市,掠奪資源,強搶人口,藏污納垢這一類的事情不計其數,然而,由于智清的強勢,使得這些事情暫時都被壓了下去,有的甚至被人悄悄地毀證滅跡
現在想來,正如熊丙所言,智清當年所采取的傳經布道之舉,并非為了濟世渡人,而是為了擴張勢力,不僅是幫穿云寺發展信眾,而且也為智清自己撈取足夠的資本,提高在寺中的權勢,以實現其個人不可告人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