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還有一臉的認真嚴肅,說的魏爺爺也點頭,“對,你的父母你得認,不然多不孝。你能如此想就對了,不管父母怎么偏心,只要不是太過分,你該盡的義務還是要盡的。”
“爺爺,我明白。我爸偏心我大哥,我媽偏心我下面的比我小兩歲的一對雙胞胎弟弟,雙胞胎弟弟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妹妹因為小,父母也關注的多一些,只有我這個不上不下的老二,就成了家里的透明人。下鄉這些年,別的孩子下鄉以后,好歹一年還能收到幾封家里的關心的信件,我呢一封都沒有,除了結婚那年我給家里寫去的發牢騷的一封信,見我在信里滿篇的牢騷,我爹媽才破天荒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兒子,說是能讓我回去,只是沒法子給我安排工作等等之類的,還著重強調了家里的日子也難過,還有家里沒有地方住等等之類。
一直說回去一個月之類要找到工作,有了工作要出去租房或者住廠里,家里沒房間給我長期住下去的那些話,當時看到那些信,說真的我的心涼到了頭頂。眼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流。”說著說著真情流露,臉上的表情很是傷心。
讓幾人看的也頗為唏噓,不是生活在城里就一切如意,一切都好。也有不如意的事情,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
過了會兒收拾好心情,青川才繼續說,“雖然我爸媽是偏心,但不管怎么樣,他們養大了我,也沒虐待我,就沖這點,我也要孝敬他們。但這個孝敬也就是盡義務,真心有,但不多。我說出來不是賣慘,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大家。以后不見得每年我們都能回來過年。
還有如果哪一天,大家去了京都,如果撞上我那偏心的爹媽對小敏態度不好,也請你們多擔待。我心中有數。”
魏父聽到這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川子,你只管放心,我們雖是農村人,讀書識字不多,但是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
魏紅敏早就聽丈夫說過婆家的那些事,早知道與現在再聽一遍,還是一樣的感受,心疼丈夫,情不自禁的握住丈夫的手,說道,“有我和孩子呢。”
“嗯,我曉得。”反握住妻子的手,深情的望著眼前靚麗的妻子,夫妻倆深情款款的相望,給邊上的一群成年人狠狠的喂了一波狗糧。
老的看到眼前的一幕是欣慰,魏二哥是無語加白眼,這是鬧哪樣他腰上的一塊肉被媳婦兒的手已經三百六十度的擰了兩圈,疼死他了。面上的表情也從不屑變成了猙獰,給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第二天一早,青川就被外面的二舅哥喊了起來,兩人用狗拉爬犁。朝部隊而去,二十來里路不算很遠。兩人在爬犁上放著一袋魚。足足有六條大魚,還有大白菜與蘿卜等一些能存放的蔬菜與青川夫妻帶回來送給魏紅建一家四口的禮物。
一路上閑扯,走到那邊時,魏紅建已經在開會,他的妻子關淑珍也在師部的醫院上班,家里就放假的孩子。
青川他們來不只是來送魚,還有就是原定好的來接大哥家的兩個兒子。大哥就兩個兒子;魏新國8歲,魏新民4歲。老大在部隊比老二結婚還遲,孩子也就比老二的孩子的還小。
到了師部的家屬區,與崗亭的當兵的一說,人家立馬說道,“魏參謀有交代過,我讓人找魏參謀家的新國來接你們進去。”
是提前招呼過的,但也不能直接放行,還得讓孩子來接才行。
沒一會兒,新國跟著去喊他的戰士跑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尾巴新民,小新民被裹成了個球,圓滾滾的。小家伙很活潑,遠遠的就開始揮手,對著二叔喊。跑起來的樣子憨態可掬,像是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倒是走在前面的新國認出來了青川,咧嘴樂呵呵的喊道,“老姑父,二叔。”
兩年多沒有見到老姑父,但他還是記得。
摸摸小家伙的腦袋,青川從兜里拿出來一把奶糖,塞給小家伙,“新國長大了,都成了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