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大師找你有急事”
楚陌又是一哼“沒有。”前一封催生娃娃的信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他一字沒給回。昨夜質問就來了,又是啰里啰嗦上千字,他給回了一句話。
“六根未盡,方圓大師怎么就出家了”
“他自己說的,沒想出家,但正同大師摁著腦袋,把他頭發給剃了。”楚陌覺那個時候老和尚喪妻又喪子,該是心死了。只死了的心,后來不知道怎么又活了
吉安不太明白這對師徒“最后一個問題,方圓大師有沒有參與你騙婚之事”
楚陌躺不住了,坐起身與吉安面對面,十分真誠地說“媳婦,你相信我,老和尚很有本事。他說我們是天作之合,那肯定是天作之合。”相處了十多年,老和尚也就在幫他找媳婦這件事上,還算上心。
剛是誰在貶損方圓大師吉安看著楚陌一臉認真的樣兒,忍不住笑了。
一見媳婦笑,楚陌立時順桿湊過去,鼻尖觸著她的“我沒騙婚。想娶你,除了心悅外,也是真心覺得沒有男子能像我一樣懂你的好,待你好。”這其中包括岳父。
很多人都以為安安清冷、冷情,只有他一眼看出了她的真。他愛極了外冷內里暖乎乎的吉安。她是他的寶。
老和尚妻兒在他眼皮子底下慘死,雖后來報了仇,但那有什么用,妻兒能活過來嗎因此他瞧不上他,不愿意叫師父。
噙住媳婦的唇親吻,楚陌寧愿所有人見著吉安繞道走,也決不允許有人敢心存僥幸去動她。他要所有人都清楚,沖他可以,但動他在乎的,哪怕只是一根發絲,他上窮碧落下黃泉也絕不放過。
靜得詭異的京里,在楚陌回鄉的消息傳開后,終于安靜不了了。
“什么,他走了”張仲不信,再問大兒“你聽誰說他回鄉了”一回鄉就是三個月,三個月后那小子回京還能撈著什,“出京城,有可能是往京郊莊子了。”他不才得了一個莊子
“確實是回鄉了。”張恒安也不解“才聽著消息時,兒子和您一樣不信,便跑去尋了魏茲力。魏茲力看過文書,這事錯不了。”
從魏茲力口出,定是真的。張仲雙手背到后,低頭慢踱步,重新理起最近幾月發生的事。回鄉了怎么挑這個節骨眼換作他,必是等塵埃落定了再離京。
張恒安不敢打擾父親,但有一事,他得提醒一句“楚陌太爺年歲不小了。”人老了,晚上睡下去,第二天能不能撐開眼全看老天爺。
“曾祖父又不是親爹,死了也就守三個月。”張仲希望楚陌這一走就別回來了。只可惜趙家消息是送不出去了,不然他還真能指望指望趙子鶴。心里又罵駱斌云,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要去去招惹有夫之婦。
招惹了吃完抹干凈嘴啊被人親夫捉奸在床。韓氏更賤,還心如蛇蝎。現在兩人全沒了,罪都他來背。
他就沒見過比楚陌還刁鉆的人。
“兒子的意思是,楚陌這時回去,可能是他曾祖快不行了。”張恒安提議“爹,要不還是讓老二把派去陜東的人都撤回來吧”因著駱斌云,張家已經大損,不能再折騰了。
張仲也有此想“查了幾年都沒結果,繼續查下去也沒什意義。”倒是萬一被楚陌再逮著把柄,扯大皮給張家栽什罪名,張家恐再難翻身,“撤。”
“好,那大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