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祖正同好游歷,但他坐化是在善林山。高僧修有舍利,有傳舍利富蘊佛法。黃氏說她二十年前,就在寒因寺附近遇見過黎應岷。那時距我師祖坐化十余年,肉身已腐化。他應該是去找舍利的。”
楚陌輕嗤“這回又去,大概是上回沒尋著。”
師祖正同因盛名在外,他坐化的地兒只有幾人知,埋骨地更是僅有老和尚、他和皇帝、皇家暗衛知。老和尚說黎應岷會被他輕易抓到,是因踩了自己的眼珠子,滑倒摔了一跤。
這非一般倒霉。看來是造了不少孽求舍利是要消孽嗎想得倒美。
“兩個老妖,抓到一個。”吉安頓覺松快不少,去理攤在床上的衣裙“明天就是宮宴了,能不能把圣潔的光輝形象打出去,就在此一著了。”自上回強闖后,凝香公主就再沒來打攪過了。
但這不表示她放棄了嫁楚陌,相反其是越發堅定所想。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北漠公主戀慕宣文侯,為了他不惜來和親。
好一個不要臉的癡情女子她還活生生的呢。吉安冷瞥了一眼楚侯爺,遲早她要把他那張臉熬成滿布皺紋。
楚陌鼓嘴“我還是太善良了。”良善到一些人以為他是屬算盤珠的,可任意撥弄。抬眼看媳婦拿衣裙往鏡前,他明天不太想帶上她進宮。
察覺目光,吉安回頭看他“怎么了”
不帶上,好像也不行。楚陌笑了“很好看。”說過的,要允許她深入了解他。
次日寅時,吉安就起身洗漱了。她起來,楚陌也睡不著,干脆一道。洗漱好,坐到妝奩前。才拿起梳子,惜苒就領了一人入內。不等吉安問,站在后的那位稍抬起首,屈膝行禮。
“樟雨拜見侯夫人。”
有些意外,吉安看向惜苒“什么時候送到的”
惜苒笑回“夜里。”
“來了正好,給我梳頭上妝吧。”
樟雨卻未起,改蹲為跪三叩首“奴婢有罪,侯夫人大量還能想著奴婢,是奴婢的福氣。奴婢也不求戴罪立功,只望能報得滅門仇。大仇得報后,奴婢也不為難您,自會了結,償了欣然姑娘的命。”
她曾經也有真心待過吉欣然,可吉欣然朽木不可雕,太不中用了,總是沉浸在一些莫名的臆想里,叫她無力。她年歲不小,是真怕大仇沒報,人就沒了。
“這些以后再說。”楚陌扣好玉帶,看了一眼樟雨。她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