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包不舍看了陳念一眼,“那等我睡醒,哥哥你還在嗎”
陳念和許驕都不由想起了陳念小時候許相許相,你明日還會來嗎
陳念半蹲下,溫和道,“我會在京中很長一段時間,有空我就來。”
小龍包笑了,“那我去午睡了,念念哥哥再見”
陳念也同他道別。
目送著葡萄牽了小龍包離開,陳念眸間的笑意還未散去。
“給你添亂了嗎”許驕問起。
陳念搖頭,“怎么會小龍包好可愛,怎么有這么可愛的孩子”
是啊,就同她見他的時候一樣。
許驕輕笑。
早前敘過舊了,也見過小龍包了,許驕沒有言明,陳念也不戳穿,只要許相還安好,又何必在意究竟是許相還是中宮。
“這一趟來南順,可有感觸”許驕問起。
并肩踱步中,陳念應道,“有,覺得早前眼界太窄,應當多走走,就有不一樣的感受。燕韓雖與南順不同,但可以借鑒和互通有無之處很多,這一路,收獲不少,回燕韓之后是一筆財富。”
許驕笑道,“你之前途徑蒼月,行跡應當匆忙,等這次結束南順之行去蒼月的時候,可以再留心看看。南順偏安一隅,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也有屏障和天塹在,所以與燕韓相比,不同之處很多,但蒼月不一樣。蒼月同燕韓毗鄰,除卻朔城碼頭,蒼月也幾乎算內陸國,可以借鑒之處更多。而且,蒼月幅員遼闊,國力強盛,去蒼月看看,收獲會更多。見見柏靳,他和旁的君王不同。”
陳念看向她,眼中都是溫和笑意。
也更加確認,齊長平早前會事無巨細,每至一處,只要他問起,都會詳細說與他聽,應當是許相交待過。
如同眼下,也會告訴他,去蒼月要看什么,見什么。
陳念笑了笑,“好。”
“宮中還有事,我不留你了,這次在南順時間長,有空多到宮中來。”許驕相邀。
陳念頷首,又忽然看向她,“許,娘娘可以叫我阿念,不用喚殿下。”
他喜歡許相口中的阿念兩個字。
許驕點頭,“阿念,長高了。”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陳念想過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擁抱許相,卻聽到身后的輕咳聲。
許驕眸間浮上一抹與早前不一樣的笑意,“不是說后日嗎怎么今日回來了”
身后的內侍官也躬身拱手,“陛下。”
元,元帝
宋卿源也上前,一身靛青色的龍袍,盡顯天子威嚴,同陳念的年少相比,更多了成熟,氣魄與帝王氣度。
陳念拱手致意,“陳念見過元帝陛下。”
“殿下遠道而來,可還習慣”宋卿源問起。
陳念順勢抬頭,才見元帝已行至許相身側,方才他拱手行禮的時候,元帝應他那聲的時候,應當是俯身吻上了許相,所以眼下他抬頭,正好見到元帝起身。
元帝轉眸看他,兩人目光相遇。
陳念心中不由一嘆,這是真正的帝王氣度,睿智的眼神,與沉穩的目光里都帶了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不同的君王身上有不同的氣度,元帝身上是同母親截然不同的氣度,所以會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但見過之后,胸中又隱隱有些日后希望能夠與之勢均力敵的期盼在蠱惑著,也會隱隱讓人升起興奮和探究。他日后也會是君王,眼下見的元帝,還有之后會見的嘉帝,都會是他想要攀越的山峰。
陳念抬頭,大方應道,“勞陛下記掛,習慣。”
宋卿源嘴角微微勾了勾,探究的目光好似將他看穿。
在元帝強大的氣場壓迫下,陳念袖中的指尖攥緊,臉色平和,“父皇代問元帝陛下龍體安康,娘娘金安。”
見他硬撐著沒怯場,這么年紀倒也挺有膽量。宋卿源方才收起早前的壓迫感,看了看許驕,又溫聲陳念,“也代問珩帝陛下好,陳念,歡迎來南順。”
陳念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見過元帝之后,陳念心中約莫有數了。
母親說的沒錯,都是長輩,最多只是試探他,不會為難他。所以見嘉帝的時候,陳念心中也做好了準備,嘉帝會同元帝一樣,他不要怯場就是。但等見到柏靳時,柏靳卻溫和如玉,“舟車勞頓,可還習慣”
“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