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湊近,禮貌笑道,“伴君如伴虎,許相升這么快,需得謹慎些啊。”
許驕也笑,“敬平王不也得謹慎嗎”
陳修遠笑道“也是”
恰逢許驕身邊的官員上前,“相爺,敬平王。”
應當是有事來尋許驕的。
陳修遠看得懂眼色,“許相先忙,明日見。”
許驕笑了笑。
待得陳修遠離開,身側的人才呈了書信給許驕,“相爺,是陛下的信函。”
許驕拆開看了看。
蒼月近來同燕韓走得近,留下探探虛實。
許驕心中輕嘆,這才說完這趟不久呆,眼下又得久呆了
許驕朝身側的人道,“長平,去喚溫大人來,說我有事同他商議。”
“是,相爺。”齊長平應聲。
她白日里才說了不在燕韓久留,眼下天子的書信便至。
反常必有妖。
濱江八城的事情還未談妥,她不想惹燕韓多想。
是要尋個好一些的理由。
許驕在一側的燈盞前燒了信函。
陳修遠回了苑中,陳壁上前,“王爺讓尋來的狐貍毛披風。”
陳修遠看了一眼,輕嗯一聲,“給許相送去吧。”
陳壁意外,“啊給許相”
陳壁如何都沒想到是給許相的。
陳修遠看他,幽幽道,“不然呢看不出來降溫了”
陳壁“”
陳修遠繼續道,“許相沒在冬天來過燕韓,不知道燕韓的冬天有多冷。今年的冬天來得早,給她送去,她若是染了風寒,這一路都別想消停,就說我說的,燕韓心意,快去。”
“哦。”陳壁硬著頭皮,又道,“王爺,要對方不收呢”
陳修遠笑著看他,“你自己想辦法呀。”
齊長平也實在推脫不了,“相爺,敬平王送來的披風,說降溫了,怕相爺這處著涼。看方才那侍衛的模樣,我要是不收下,對方好像要自刎。”
許驕,“”
齊長平素來穩妥,“下官方才問過溫大人了,說既然敬平王的心意,便是燕韓的心意,相爺收下更好,若是不收倒顯得見外了。”
許驕惱火摸了摸手中狐貍毛披風的質地,重重嘆息了聲。
齊長平不解,“相爺,是這披風質地不好嗎”
許驕奈何看他,“是質地太好了,也貴重,怕是一年的俸祿都要搭進去了,辛辛苦苦白干一年。”
溫少群讓她收下,她只能收下。
但她要真是收了陳修遠的東西,天子能慪氣
這披風得收,但臨走的時候,錢得悉數給陳修遠留下。
這樣,才既保全了燕韓的顏面,又保全了南順的顏面,但她的荷包是癟了呀。
陳修遠這個害人精
她這一年又白干了
齊長平忍不住笑,“相爺早前認識敬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