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攏眉。
陳修遠想起上次許驕來燕韓的時候,她一口氣吃了三碗酸辣粉。
他不知道許驕怎么這么愛吃辣的,“許清和,你們南順餓了你飯還是怎么的”
許驕一面辣得吸氣,一面應道故作沉穩,“難得公費吃喝,我不得多吃些啊。”
他輕嗤,“行,酸辣粉都算公費吃喝,許驕,你真這么窮啊”
許驕也不惱,“我是清官啊,清官都窮,不像有些人,富得流油。”
“那也是,呵”他湊近,打趣道,“你說你都混成這幅模樣了,不如來燕韓,給我做幕僚”
許驕看了看他,“不了”
他笑,“怎么,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還是你許驕一身正氣”
許驕輕聲,“是我們陛下生得好看。”
陳修遠“”
許驕“還不會偷偷哭鼻子。”
陳修遠忽然變了臉色,“可以了,許驕你不說話也可以”
許驕從善如流。
那是兩年前的事,但他同許驕認識,還要更早些。
那時他隨鴻臚寺官員出使蒼月,見過許驕一次,他在許驕面前出過丑,還是停不下來的那種。
許驕陪他坐了大半個晚上。
也看他哭了大半個晚上
他同許驕算半個朋友,也各有立場,各為其主。
后來許驕的事,他也打聽過。
元帝在東宮時,許驕就是元帝的伴讀洗馬。少時探花及第,入仕后一路得元帝垂青,從吏部員外郎起,經大理寺丞,禮部侍郎,鴻臚寺少卿,工部尚書,逾五載方為百官之首。
一個比一個厲害
陳修遠收起思緒。
稍適休整,有大夫來了屋中給他換了藥,他問起,“繃帶能取了嗎”
大夫道,“能取倒是能取”
“那就取了丑”陳修遠言簡意賅。
大夫詫異。
陳修遠是想起許驕那句敬平王受傷還來了東城
真是,回回見她都在出丑。
晚些時候接風宴,大都是兩國鴻臚寺官員在相互恭維,馬屁,兼敬酒。
許驕勉強飲了兩口,陳修遠看了看許驕,朝一側的鴻臚寺官員道,“許相不飲酒的,以茶代酒吧。”
許驕看他。
他禮貌笑笑。
南順這處的鴻臚寺官員也道,“是,相爺是不飲酒的。”
許驕原本也是想飲兩杯再提,沒想到是陳修遠先提了。
她同陳修遠見過兩次,陳修遠有陳修遠做事準則
接風宴上,很快變成一團和氣地飲茶。
等接風宴結束,陳修遠同許驕在驛館苑中散步,眼下沒有鴻臚寺官員跟著了,陳修遠先開口,“兩年時間,從鴻臚寺少卿到許相,你們這些東宮伴讀都這么拼命的嗎”
“過譽。”
許驕一句話噎死人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