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早就被他磨得沒脾氣了,但只是在他面前沒脾氣而已
沈辭低眉,看著嗯嗯笑了笑。
陳翎這才道,“你喜歡叫沈辭,還是沈自安”
“都可以。”沈辭看他,“你喜歡叫哪個就叫哪個”
“哦,要不我一日叫沈辭,一日叫沈自安,一日叫沈辭哥哥,一日叫自安”陳翎后面那聲自安哥哥還沒出聲,溫識匆匆來了前面,“殿下,陛下傳召,請殿下趕緊入宮,說是急事。”
陳翎應好。
陳翎不同沈辭多說了,“我走了,照看好嗯嗯。”
臨走還不忘吩咐他照看好嗯嗯。
“知道了。”沈辭應聲。
陳翎這才笑呵呵轉身。
沈辭也笑著搖頭,正好雙手抱起嗯嗯在眼前看了看,又不由笑了笑。
明明是有人自己想養狗,但是讓他養。
他養就他養
反正也是替他養的。
等陳翎這趟再從宮中出來,一臉愁容。
“怎么了”沈辭見陳翎托腮拄在案幾前,連書冊都不看了,也一臉不想動彈,更不想掙扎的模樣,垂頭喪氣道,“我不想去玉山獵場”
沈辭才想起,好幾年沒秋獵過了。
秋獵看起來不起眼,但其實是天家同國中世家子弟親近的重要場合。
一般來說,秋獵會在九月,持續四五日。
秋獵時會有不同場次的比試,是世家子弟在天家跟前露臉的絕好機會,也是世家子弟爭相角逐的好時機。
秋獵不會每年都辦。陳翎八歲回京,但眼下都滿了十六了,其實也參加了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陳翎還小,別說參加騎射,全程都在父皇身側坐著,也拘謹,不怎么敢說話,連動都不怎么動,艱難熬過了幾日。
她后來才聽說,其實沈辭也可以去的,但沈辭一直陪著她。
第二次的時候,陳翎十二三歲,不像以前那么緊張了,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了,但是陳憲和陳遠總挑釁,邀她比試。全天下都知道她不會騎馬,比試個屁,陳翎又不傻,才不受挑釁。
但她跟前總要有人去。
她跟前也只有沈辭了
她只知道沈辭的祖父是沈老將軍,早前在軍中的威望很高,所以沈辭從小武力值也很高。譬如早前一個人揍了岷陽侯世子好幾個人,如果不是忽然被岷陽侯世子咬了一口,其實可以全身而退。
但騎射這種事情,不練就會手生,這幾年沈辭一直同她在一處,別說摸弓箭了,就是正常騎馬的時間都很少,其實沈辭去秋獵比試的時候,陳翎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因為有沈辭在,秋獵的時候仿佛也有了盼頭,沒那么無聊了。
秋獵好幾場,沈辭不能場場都參加。
但是只要沈辭參加的,陳翎都拉長了脖子看,看得屏住呼吸,激烈的時候心都要躍出嗓子眼兒來了。
但最后沈辭參加的,都贏了。
陳憲和陳遠脖子都要氣歪了,陳翎得意得不行。
最后沈辭回來,陳翎攆上前感嘆,“呀呀呀,刮目相看啊”
沈辭笑著輕嗯一聲。
陳翎一直跟在他身后,“我都沒見你練過,你怎么這么厲害。”
他笑,“偷偷練的啊,趁你不在的時候。”
“什么時候我不在”陳翎又跟上。
沈辭道,“你入宮面圣的時候,還有我回家中的時候。”
“那你”陳翎說到這里,忽然僵住,因為,不知不覺跟著沈辭回了他帳中,他去了屏風后,她也跟去屏風后,然后她見他毫無征兆開始脫衣服
陳翎“”
沈辭當她是男的,所以全然不覺。
陳翎臉都紅透,“我出去了”
沈辭轉身,有人已經撩起簾櫳出去了。
沈辭輕嗤,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