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陳翎第一次見他后背,就是就是很奇奇怪怪的感覺,陳翎臉紅到脖子處,就是,不去想最好。
回大帳的時候,不想讓旁人看她臉紅,就繞遠了,挑偏僻處走的。但就這樣,還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原本不想聽的,但剛好聽到沈辭兩個字就不由停下來。
其中一人感嘆,“小將軍是老將軍的孫子,自然厲害,就是可惜了,留在宮中做伴讀。”
另一人道,“哪里是伴讀,分明是人質,老將軍還在,小將軍是去不了駐軍的,可惜了,就這幾日的比試,小將軍應當留在軍中,不是京中。要說給太子做伴讀也就罷了,但是四皇子背后什么都沒有,小將軍未必甘心啊。”
“行了,別說了,隔墻有耳,等日后吧,是將才,京中怎么都困不住的。”
“也是。”
到最后,陳翎也沒去看說話的兩人是誰,但兩人的話陳翎還是印在了心里。
很快秋獵結束,啟程回京。
回京路上,馬車好顛簸,陳翎說不想坐馬車了,偶爾想騎馬,但是她不會,最后是她坐在馬上攥緊韁繩,沈辭牽的她。
“沈辭哥哥,你小時候想做什么啊”她忽然問起,腦海里都是早前在獵場時聽到的話。
沈辭看著他,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心血來潮問起,但他問起,他仿佛也想起心底深處的念頭,應道,“想做大將軍啊策馬揚鞭,邊關馳騁,保家衛國。”
只是說完,沈辭又忽然意識到什么一樣,回頭看他,“這里也好啊,守著殿下,就是守著燕韓的大好河山。”
陳翎斂起思緒,都好幾年前的事了。
陳翎目光落在沈辭身上,從那時起到現在,沈辭又陪了她幾年,一直都是沈辭
“看我做什么”沈辭哪里知道陳翎方才想了那么多,只是覺得陳翎一直盯著他看。
陳翎也回過神來,早前兩次秋獵有哥哥在,她都躲在哥哥后面當咸魚了。但眼下她是太子,她就是爬也得爬到獵場中去騎一段的。
可她哪里會
沈辭再熟悉陳翎不過,知道他眼下愁什么。
“眼下五月,秋獵在九月,還有整整四個月,怎么也學會了,就算學不好,去溜溜馬做做樣子至少可以。”沈辭一語切中陳翎需求,陳翎臉上愁容散去了些,“真的”
“嗯。”沈辭頷首。
雖然想起學騎馬也鬧心,但總好過到時候到時候在武將面前亮相時什么都不會的好,畢竟,早朝中見多的都是文官,這群武將她見得少,就算不能服眾,至少不要差太遠。
她早前還見陳憲和陳遠兩人騎馬騎得飛
“騙人是小狗”陳翎又改口,“騙人是嗯嗯”
沈辭“”
陳翎唏噓,“不對,要不你也是嗯嗯的爹。”
“陳翎”沈辭惱火。
陳翎咯咯笑起來,果然逗沈辭的時候份外有意思。
“那說好,明日起,每日黃昏抽一個時辰練習騎馬。”沈辭敲定。
“啊什么時候說好的”陳翎頭大。
沈辭看他,“就四個月時間,你要一日連一個時辰都抽不出來,你學什么”
陳翎“”
沈辭繼續道,“我同文羽輪流教你。”
陳翎眨了眨眼睛,“為什么,要和盛文羽輪流”
她以為他有事。
沈辭鄭重其事,“輪流教殿下好些,教殿下騎馬,我估摸著是個頭疼活兒,我怕要么是我被殿下氣死,要么是殿下被我吼死,都不好,文羽溫和些,一日我來教,一日他來教,對殿下和對我都好”
陳翎總算聽出來了,他在損人。
陳翎繼續托腮,古靈精怪笑道,“沈自安,你越來越會白日做夢了,美得你,想都別想,就你教,你敢吼我一聲試試”
沈辭“”
見沈辭一幅吃癟但又不好說什么的模樣,陳翎心中舒坦了。
好舒坦
沈辭知曉有人舒坦了,遂才開口,“阿翎,騎馬真的要好好學,我也好,石懷遠也好,還有盛文羽和其他人也好,我們都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在你身邊,我也有不在的時候,你要學會這些”
陳翎知曉沈辭是認真的,有人認真起來的時候其實就和木頭差不多了。
陳翎湊近,“知道了,木頭。”
沈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