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貨車開進了某個別墅區,快遞員臉部肌肉緊繃,眉頭緊鎖,不過他也知道這片區域生活的人可不是他惹得起的,努力揉搓了兩下臉,放松了一下臉部僵硬的肌肉,然后露出一個笑來。
只是那笑,顯得僵硬而扭曲,甚至帶著些許恐怖。
自從那件事之后,他就很難笑得出來了。
快遞員拿著包裹,挨個到別墅門口去送。
開門的基本都是傭人,看過快遞是主人家的,便收下快遞,拿進屋子里去。
最后一個快遞是一個長方形的大東西,似乎是一塊木板、桌子又或者是畫框不過這并不重要,對于快遞員來說,他只需要送到對方手里去就行了。
他去門口按了門鈴,門口的監控器便把他的臉投射到了里面的小屏幕上,喇叭里穿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啊”
“有您的快遞。”
雖然快遞單上寫的先生,但是大概關系不大。
“放門口吧。”
“需要您簽收一下。”
過了一會兒,那門才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她臉上有著警惕和不耐,奪過筆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丟了回去。
快遞員有些慌亂的接過。
他心里被對方也搞得多了些火氣,不過還是忍住了,把東西遞給對方。
女人沒有伸手去拿,道“放這兒。”
顯然是有些嫌棄他。
快遞員并不介意,把東西放下就準備走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人多半是這別墅主人的情人了。
別墅區的安保極其的好,快遞員能進去也是因為他們公司和物業達成了協議,而他每次進來還依然需要壓工作證和身份證在門衛那里,這女人這般警惕,防的一定是能自由進出這里的人。
快遞員走后,女人有些嫌棄的把東西拖進了房子里。
本來是打算丟在一旁不管了,但是因為是徐奉的快遞,還是特意送來這里的,她覺得多半是給她的禮物,于是勉為其難去客廳找了一把水果刀,拆開了快遞。
拆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帶著紅色的木框,拉開紙殼,一副畫瞬間顯露在了眼前。
“這是哪個名家的畫作嗎”
說實話,她可不欣賞什么畫作,更喜歡錢。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金主給的,她還是收拾了一下,掛到了屋子里去。
晚上的時候,金主來了,注意到了這幅畫,還有些好奇“畫不錯。”
“畫是不錯,但是錢更好。”女人沒聽出什么不對,只以為對方是在問自己送的這畫。
又過了幾天,天氣越發超熱起來,還是屬于悶熱的那種,徐奉再來,居然發現畫上有了些許融化的痕跡。
“你這畫,保存的方式似乎不太對,油畫可要注意一點。”
“說什么呢,這不是你買的嗎,我記得之前快遞單上可都寫了徐先生收。”女人嬌媚一笑,靠著徐奉。
徐奉卻皺了皺眉,他發現不對,他可沒有買畫。
而且就算是買了,也不可能送到這里來。
他靠近去看,才發現這畫居然木制畫框,沒有保護用的玻璃,難怪因為天氣有些變化。
徐奉伸手碰了一下,手指上沾上了顏料,也露出底下的一層顏料,那是肉色,似乎是手指,上面還帶了個東西,隱約看著像是戒指。
徐奉的臉色一變,那戒指是婚戒,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大概跟他手上的戒指是一樣的。
本來以為馬陽正一死,便再無知道他也參與其中,現在卻似乎有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