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走開一下。”迪蘭回頭對著兩位家長說了一聲,然后在勇利叫著在場館里不要跑,不要摔倒的提醒聲下,快步走向那位女士。
而一邊等待了許久,看到少年離開,只剩下兩位著名選手在的時候,邊上戴著記者牌的男人鼓起勇氣叫住維勇兩人,“你好,請問能做一下簡單的采訪嗎”
在第一個人這樣說之后,平靜的氛圍像是被打破了,其他各個被分配來負責這場比賽的記者,都轉向維勇兩人這邊將他們圍起來。
迪蘭越走向角落,就越能夠看清那位女士的面容,越發肯定對方的身份。那是一位畫著濃妝的,長發波浪卷綁起來,搭在一邊肩膀上面,在冰場室內也戴著墨鏡的女性。
直到還差幾步路的時候,他忍不住違背了勇利不要跑的要求,加快了幾步撲到了女士的懷里。
“媽媽我還以為你這賽季不會看我的比賽了”金發少年在一之瀨女士的肩膀上蹭了蹭,語氣軟糯的撒嬌道,“勇利有跟你說嗎,我這賽季都用了你的曲子哦。”
這賽季他的賽程安排,一場都沒有在美國的,他原本還想著整個賽季都見不到美惠媽媽了,結果沒想到在這場沒有公開的預選賽,就見到了回來日本的媽媽。
說完后他抬起頭,伸手去拉美惠臉上的墨鏡。現在在室內,就算她是音樂家,在滑冰場應該也用不到墨鏡吧。
墨鏡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了。
“別扒拉它,寶貝。”美惠握住少年的手,將它拉下來,“勇利有時會給我發郵件,說你的日常故事。”
隔了幾個月覺得自己的孩子長高了,但還是那么愛撒嬌,這讓女士不太放心的嘆了口氣,伸手去給他整理被剛才那一蹭弄亂了的金發,“都比媽媽要高了,對了,和維克托和勇利一起生活還習慣么”
“那只是穿了冰鞋,”迪蘭低頭看著腳上那雙黑色的,由今年春天維克托專門給他定做的鞋子,“這是維克托送的,他還要我叫他爸爸。”
雖然語氣帶著些小抱怨,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太過抗拒的神情。
“是嗎,”美惠語氣溫和的回應,抬手摸了下少年的臉頰,“看來迪蘭也喜歡那位俄羅斯教練,那我就放心了。”
說罷后她望向遠處,第一組的比賽已經結束,清冰機正在清理冰場準備第二場,迪蘭也差不多要去準備室準備。
“也不是很喜歡吧,”金發少年的嘴硬了一下,“最喜歡的肯定是媽媽的。”
“唉,小迪蘭不喜歡我,我要哭了哦。”
在迪蘭話音落下后,身后傳來維克托故意用委屈的語氣,說出的別扭日語。還是勇利在旁邊笑著吐槽,說比賽前不要再逗他了,之后他才恢復正常的表情,跟一之瀨美惠點頭打招呼的。
“去吧。”美惠放開懷抱,將快要準備比賽的少年推開,遞給銀發的教練,手順著他的頭摸了下后滑到臉頰邊,捏了一下,“加油親愛的,我和勇利再談點事情。”
說罷就將他趕去維克托身邊準備進場。
“唔。”將媽媽掐自己的手拉開,迪蘭點了點頭轉身回到維克托身邊,等著對方陪他去入口,為賽前的六分鐘練習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