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已經看出來面前這一位是誰的空姐點了點頭,強忍著自己的職業道德,才沒有做出求簽名的行為,轉而拿出一張毛毯遞過去。
然后她就看到包裝袋被拆開,這張小薄毯被蓋在青年旁邊那一位,已經縮起來睡著的金發小少年的身上。
兩個小時的飛行過程,最多只能夠給迪蘭睡一個午覺的時間。飛機到達圣彼得堡國際機場之后,尤里看旁邊的迪蘭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甚至有向深睡眠進發之后,毫不猶豫捏住他的臉將對方叫醒。
在這里他可不要向在長谷津舞蹈教室那樣,背著他回家。
“唔”被從睡著的狀態硬生生叫醒的迪蘭難受的哼哼,迷茫的睜開雙眼之后,淺藍色的瞳孔花了好一會在落到掐住他的那個人身上,“已經到了么”
一手將臉上那只大手撥開,迪蘭另一只手抬起來就要揉還沒睡醒的眼睛。
不過那被尤里阻止了,“你爸沒告訴你不能隨便揉眼睛的么。”
“唔,我好像跟他們吵架了”迪蘭回憶去頒獎隊伍那是,他撥開勇利摸他頭的手時,對方受傷的表情。
“那對笨蛋絕對不會怪你就是了,”尤里倒是從維勇兩人回復過來的短信,對于迪蘭口中的吵架不置可否,在飛機停穩艙門打開之后,他首先拉住少年在其他人前,走下飛機,“走了先去我那,然后讓他們來接你。”
圣彼得堡的地理位置要比格但斯克要北,而且本身十月份就是個早晚溫差比較大的時候,迪蘭在從溫暖的機艙內走出去室外的時候,第一反應被那個溫差打了個冷顫。
他身上還只穿著比賽的考斯騰,外面套上運動服的外套和褲子,大衣之類的保暖行李,都還在落腳的酒店內。
“尤拉奇卡,這里好冷啊”被圣彼得堡的溫度弄得不習慣的迪蘭,馬上開口向身邊的青年撒嬌。
現在是賽季中,他為了不讓自己感冒耽誤比賽,跟朋友撒嬌之類的事情,可謂是信手拈來。
但是他拒絕了對方將大衣脫下來給他的行為尤拉奇卡也是一位運動員,而且距離他的第一次比賽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他也應該保重身體的。
最后脾氣頗為暴躁的俄羅斯老虎,對無論怎么給套他衣服都給推開的小鬼弄無語,只能帶著他來到機場的服裝專賣店,給他買一件厚衣服穿上。
至于給少年套新買衣服的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行人拍下,發到網絡上面去發現那是世界第一的花滑選手,那就是后話了。
“我就應該將花在你身上的錢,做成一份賬單,到時候找你爸要回來的。”來到機場的長期停車場將自己的車找到,尤里一臉不耐的把車門鎖打開,將套了件厚外套之后臉都要縮到領子里的小鬼給推進副駕駛。
確定他坐好之后,尤里用力的將車門關掉,然后繞到車的另一邊駕駛座,開門坐了上去。
看到青年熟練啟動汽車之后,迪蘭才慢吞吞將安全帶扣上,看著旁邊的青年開口,“其實我自己也有一張卡的,我能夠將錢還給你。”
那是他從底特律過來的時候,媽媽給他的卡,里面有多少錢他并不知道,但是應該夠還的。
“哧,我還不至于像要保護費那樣,向小鬼伸手要錢。”
尤里嗤笑了一聲,調出導航啟程回他在這邊訓練居住的公寓。
“哦。”迪蘭應了一聲,又乖乖的扭頭去看窗外的路景了。其實他有點想要吐槽不要意思要他的錢,但是就好意思要維克托和勇利的錢了,但是他覺得這樣會惹對方生氣所以才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