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整個人趴在擋板上面,看起來有些沮喪,而他能夠想到的原因,就只有過來前在主屋的時候,兩個人教訓了迪蘭這件事情而已。
“沒有。”迪蘭抬起頭,一副我怎么可能被那種事情嚇到的神氣表情,絲毫沒有一個小時前在家里嚇得抱住了狗的記憶說道,“我只是有些擔心,這個會不會有些難演而已。”
他其實沒有在田園城鎮的地方生活過,所以能夠演繹到什么樣的程度,都得看他自己的理解了。
“沒信心嗎”勇利也從丈夫的演示中回過神來,低頭看孩子。
現在少年又露出一副有些不爽的表情來了,因為維克托是帶著練習的手套的。在剛才演示完畢的時候,他清了一下冰刀上的冰渣,導致手套濕了。
而剛才他又直接隔著手套摸到了迪蘭的腦袋上,柔軟的金發被弄濕塌下去了。
于是亞裔青年無奈的將維克托的手扒開,才讓少年表情恢復正常。
“還好吧,得試下才知道。”迪蘭不確定的開口說道。
還沒有開始就否定成功是不對的,所以迪蘭深吸一口氣,又緩慢呼出,起身走進冰場。
從編舞完全確定下來開始,他休賽期的休息時間已經過去,開始要進入緊張的訓練當中。
于是,恢復了從早練到晚的迪蘭,看著還在他家來著休假的尤拉奇卡就非常不爽。特別是當他中午和下午冰上訓練回來的時候,明明在涼快冰場卻練得一身的汗回到家,看到的卻是在主屋和別屋大回廊中間躺著,用雜志當做扇子扇風的金發俄羅斯青年。
“你什么時候回圣彼得堡啊”站在青年腰邊位置的地板,迪蘭面無表情的低頭看對方問道。他是真的想趕人回去了。
天天在累得爬都爬不起來的他面前,這么輕松的狀態真的很讓他火大的啊,而且重點是他也打不過這只老虎新生。
他已經不止一次一身汗的想要惡作劇蹭到對方身上,然后被按住等待勇利和維克托趕過來解救了。
被抱怨的尤里睜開一只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又閉回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我在這里的休賽期到五月,編排已經完成了你管我休息到什么時間。”
今年的年初他已經拿到了冬奧會的男單金牌,所以今年的休賽期他甚至可以再放松多一點時間。
再來就是今年他的選曲,用的是小鬼的媽媽,一之瀨美惠女士的作品。好的曲子容易迸發更多的靈感,所以他已經提前完成了編排動作,完全可以休息了。
但尤里并沒有將這件事跟棉花糖說。
他這幾天無意中聽到那對笨蛋夫夫說,小鬼的短節目練習進行得并不順利,反倒是他們帶著試一試的態度將自由滑的臨海換過來先練習,卻取得還不錯的成果。
按道理來說,這次的跳躍編排的技術動作,比上賽季給迪蘭的練習曲o35no12要簡單一點的,畢竟沒有他不擅長的3z,但是少年滑了一遍下來后,就自己說這感覺不對了。
之后又重復練習了好幾次,可是一次比一次不理想,到最后露出惱火的表情后,被銀發的大父親叫停下來休息,轉換了練習的曲目之后,才有好轉。
維勇兩人從主屋的廚房,將幾人的午餐放到餐桌上,轉頭發現自己家的孩子又去惹尤里奧這只冰上的老虎的時候,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是真的搞不定孩子的青春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