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踏上故鄉的主題
在發現孩子的體溫不正常之后,維勇兩人馬上就聯系了國際滑聯團隊的隨性隊醫。簡單的醫學用具比如體溫計之類的,他們作為以前在役過的選手,也有在外出比賽的時候隨身攜帶的習慣。
現在體溫計的電子計數表顯示的體溫是1005華氏度,也就是38度攝氏度了。眼睛已經哭得通紅的少年在感受到自己手腳被撥弄之后,睜開眼睛瞇起一條縫看了看面前表情著急的兩人。
之后維克托就出門下樓找團隊醫生的房間去了。
“頭有些痛。”他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手終于從揪著勇利上衣衣領上的狀態放開,收回來按住自己的腦袋,臉也埋到了枕頭里面,“好難受。”
語調十分的委屈,這個不上不下的體溫,幾乎是發燒最難受的時候了。
少年在被子里蠕動了幾下,想要爬起來,又脫力倒回去,最后又再次哭出來了,“好難受,我想要美惠媽媽”
勇利聽到這個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手落在迪蘭的后腦勺上面小心的摸著,等埋枕頭太久確實開始有呼吸不暢的危險時,手往下把他翻過身,攬過來懷里。
性格內斂的亞裔青年,也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話能夠安慰到孩子,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用物理降溫的同時安靜的陪著,順便手機不停發信息催維克托,讓他快一點。
十分鐘之后,退役這幾年還陪著兒子訓練所以體能還不錯的維克托,拉著一位身穿白大褂跑得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摔倒的醫師進來。
這動靜也讓酒店里不少人都聽到了,并且各種的小道消息,從這里往外傳出去。
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后,醫生斷定迪蘭的血壓數據正常,體溫倒是還在上升,已經到達39攝氏度了。
問清楚基礎的情況,斷定晚餐的菜單也并沒有過敏史上面的食物后,醫生以防萬一還是抽了迪蘭的血。
“我先帶它去附近的急診醫院用儀器檢查,在此之前暫時用物理方式降溫吧。”說話間,他又想起什么從醫藥箱拿出退燒藥,“在我回來之前請持續檢測體溫,如果超過了103華氏度,就讓他吃下吧。”
看著家長兩人接過藥片后,醫師收回手推了推眼鏡,“但是要注意的是,那樣明天就得退賽了。”
一般運動員在比賽期間會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就算萬一感冒了也會盡可能拖到賽后再服藥,然而現在很明顯迪蘭選手還小,放任長時間高燒情況會更加危險的。
現在的時刻是大獎賽分站賽的第一場,短節目結束還沒有到長節目的時候。缺了任何一場,少年的分數都不可能站在頒獎臺上面,而且根據大獎賽的規則
他要是缺了這一場,那也就是無緣今年的總決賽了。
只是難受并沒有昏過去的迪蘭聽到了幾個大人的對話,面前睜開腫脹的眼睛,推開了勇利拿著藥片的手。
“我不要。”
雖然語調因為發熱而軟綿綿,但是他態度異常的堅決。
“迪蘭”維克托無奈了,他伸手接過被推開,差點就從勇利手里掉出來的藥片。
隨行的醫師也無奈了,他快速將那一管子血貼上標簽收進箱子,起身離開,“我先去附近的醫院檢查室了,會盡快回來。”
雖然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導致這位奪冠最熱門的選手突發疾病的,但是他看少年的態度,也是希望對方能夠繼續參加明天的自由滑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