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血檢結果帶來比較好的消息。
醫師離開了之后,勇利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日本那邊的寬子媽媽,這個時間在克利夫蘭的當地時間是凌晨,但是長谷津那邊還是下午。
烏托邦勝生那邊對于隔了半個地球那邊的兒子的緊急聯系吃驚不已,然而知道是迪蘭發燒之后就有條不紊的指揮要怎么做。
沒過多久少年就被從爸爸的懷里放回去床上,并且被用被子圈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等待出汗看能不能退燒。
期間維克托一直拿著個電子溫度計,監測這少年的體溫。有過好幾次上面顯示到達了1025,好在沒過多久都好好降回去,并沒有超過103
直到半個小時以后,醫師拿著急診賬單以及檢查結果出來,表示非常幸運,迪蘭是普通的感冒的時候,他們才完全松口氣。
退燒藥并沒有使用,也并不是嚴重的炎癥或者病毒引起的發燒,現在需要做的只是盡可能的讓他物理降溫了。
“真的想要參加明天的自由滑嗎”手里拿著那顆退燒藥,勇利蹲下身來在床邊,與迪蘭幾乎平齊的角度看著枕在枕頭上,臉側過來看向他們的少年,“你的狀態并不好,現在賽季才剛剛開始,我們之后還有更多機會的。”
雖然放棄這一場比賽就是等于放棄十二月大獎賽的總決賽,但是在那之后迪蘭還有亞洲公開賽,世青賽等等同樣等級的國際賽事。
而且迪蘭現在的心理狀態非常的不好,與其現在用身體作為賭注,不如吃下這顆退燒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不吃。”
少年還是非常堅決的,扭過頭躲過勇利放到嘴邊的藥片。那是媽媽給他寫的曲子,這會是他第一次將這首曲子展示出來的時刻。
他不會就這樣退縮的。
連著扭頭好幾次躲開喂到嘴邊的藥片后,勇利最后無奈的放棄了,將它放到一邊只把水喂進去。
“要是體溫降不下來你就得給我吃下,知道了嗎”從今年兒子進入青春期開始就逐漸有嚴父方向發展的維克托,表情嚴肅的對迪蘭要求道。
“”還是沒有回復,少年甚至閉上了眼睛打算沉默不理睬戰術了。
“知道了嗎”維克托更加嚴肅的重復了一遍,但這次話語落下之后,少年直接把頭都埋進去被子里面。
不妥協的態度明明白白就擺在了這里,考慮到今天他們聽到的關于美惠女士的消息,維克托也無可奈何了。
因為孩子不愿意退賽,也不愿意吃退燒藥的緣故,兩位父親檢測迪蘭的體溫,直到后半夜確實沒有再漲高的趨勢,才放心的稍微瞇一會。
他們兩人作為教練,是可以直接越過少年幫他去跟比賽的主辦方國際滑聯退賽的,但是他們暫時還沒有這么做。
因為直覺告訴他們,這么做了的話迪蘭是真的會討厭他們的。
“我們也不想你出現任何的萬一,而受傷啊”
三十歲退役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傷痛的維克托嘆著氣自言自語,和戀人一人一邊睡到少年的一邊。迪蘭在醫師給他們帶來血檢報告之后不久,就重新睡回去了,留下他們夫夫兩人時不時需要起來一下,給他換額頭的降溫毛巾。
將兒子被毛巾弄濕的金發劉海撩開一點,維克托的表情是糾結且復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