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面是夏天,他這樣的裝扮,在觀眾里面都沒有穿這么厚的,他這么做也主要是因為需要盡可能的保存體力,今天不能夠像平常那樣耗了。
安靜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到最后馬上就是六人小組上場的時候,迪蘭才從長凳兩位父親中間的位置起身,拿過冰鞋換上做拉伸運動。
外套脫下之后的溫差讓里面只穿著考斯騰的他身上起了個雞皮疙瘩。這一身衣服,是他參考著去年作為花童參加維勇兩位爸爸的婚禮那身西裝為參考,在外觀上面修改了一點而設計的。
臨海這一首的曲子,歌詞來看就是媽媽離開久米島,到海外的另一片大陸上,和他沒見過面的親生父親相遇的故事。
爸爸和媽媽婚禮的時候他還不存在,所以迪蘭這套考斯騰的設計理念,就是作為兩人愛情的結晶的展現。
從昨天拜訪的那位女士的話來看的話,他和他的父親樣貌是很相似的。一樣的淡金色頭發,一樣的淡金色眼睛。
想到這里,金發的少年在將自己黑色的冰刀套摘下遞給勇利時候,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可是再想下去他就要再次哭出來了。
六分鐘的練習上,因為之前并沒有太多的熱身,所以他簡單的跳了一個2z,發現自己就算發燒了,還是能夠站定之后,抿了抿嘴唇往出口滑離開。
經過短節目排第二,等下將會倒數第二出場進行長節目比賽的奧戈洛夫,在迪蘭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擔心的問了一句areyouod。
“”迪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應這句話,只是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一回到兩位爸爸的身邊,迪蘭再次被他們手忙腳亂的用衣服裹住,等待正式上場的這段時間都會繼續保暖。
“頭還暈嗎”額頭前的金發再次被人為的撩起,掀向后面,勇利再次伸手感受了一下迪蘭的體溫,感覺并沒有太高之后松了口氣。
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面了,他也不能夠再說什么退賽之類的話題,只能一點一滴的叮囑學生以及兒子,關于感冒了之后要怎么做盡可能減少體力的消耗,降低難度了之后應該將重點放到哪里。
少年全程都是表情認真的,直直看著面前的景色走著,任由勇利在他身邊用他們門下特有的,雅科夫式的說教。
五個成員并不用等太長的時間,而且迪蘭現在本身就有心事,所以根本連靜音耳罩都不用準備,前面的選手就比完差不多到他了。
重新從候場室走回到冰場,所有在少年耳邊的聲音都像是逐漸遠離了一般,包括廣播通告的奧戈洛夫自由滑分數,觀眾們的聲音,以及在他耳邊兩位爸爸的碎碎念。
默然的表情,直到突然感覺到的頭頂一觸,才讓金發的少年緩慢回過神。
維克托輕手揉著剛才被他祝福一下親吻的孩子發旋,對著孩子抬起頭露出的臉微笑,“出發吧,我們都在終點等著你。”
現場的廣播也恰巧在這個時候宣布了theskater,dyniose的廣播,迪蘭垂眸往后一蹬腳,來到冰場的正中央。
來自八音盒清脆的前奏聲響,迪蘭緩慢抬起頭左手舉高,腳下的劃開冰面,在一段不長準備距離之后起跳。
第一跳后外結環三周跳,在接入秋庭小姐演唱的第一個發音的時候落下。可能因為人在發燒人還有點暈,這個跳躍有一點點磕絆。
但好歹站住了。
「harborboat,fourishon」
女高音的聲音在一出來的時候,就讓冰上的少年喉嚨哽咽一聲,用力的咬住下唇以防自己真的哭出來。
憐子小姐,太過分了,這個歌聲
逃避一樣的低下頭,少年接入兩個變換姿勢的旋轉,想著利用這一點點的時間是面朝著地的,來調整情緒。
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迪蘭垂著眼眸看著自己腳下,用維克托爸爸送的冰鞋轉三,在歌詞eshoudaaysfdacebeongsto的一句的時候,右腳點冰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