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踏上故鄉的主題
在維勇兩人幾乎一整晚的照顧下,直到下午三人到達冰場的時候,迪蘭的體溫都沒有一點上升的趨勢。
但是,在進入場館之后,冰面帶來的低溫,還是讓少年感冒帶來的不適感加重,甚至還有一點頭暈的跡象。
于是在簽完名字之后,他是半個身子都挨在勇利的手臂上面,被帶著走的。
昨天晚上團隊醫師來過他們房間的事情,早就被從酒店傳了出去,現在網絡媒體上面都是各種各樣猜測的信息。原本上面呼聲最高,評論人數也最多的是他突發疾病,不能夠參加今天自由滑比賽的準確消息。
但觀眾們在今天看到迪蘭到場之后,呼聲就相對變弱了一點。
只不過看到他全程表情難受,不依靠著父親好像都不能夠站直的表現,他們又揪心起來。
來到候場區域后,勇利表情擔憂的將兒子扶了一下,讓他靠到另一個方向維克托的身邊,然后用空余出來的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又燒起來了”這個結論他可以說是毫不意外的,畢竟場外是克利夫蘭處于最舒適時間的夏季,而場內則是因為冰場而降低了不止十度的體育館。
“真的能夠上場嗎”勇利皺起眉頭,表情擔憂的提議,“要不這場比賽還是不去參加了,先好好修養康復了再說。”
少年沒有回應,但是在勇利起身的時候手動了一下,抓住了對方的衣袖。很明顯就算再次燒起來了,他的內心選擇還是那個樣子。
要將比賽,要將這場媽媽專門送給他的曲子演繹出來。
孩子的兩位父親,對于他的倔強程度,到現在可以說是任性程度完全刷新了之前的認知。維克托作為擔任了小豬豬五年的教練,一直以為論脾氣應該是他的戀人是最倔的。他能夠達到表面上答應降低難度,實際上場還是保持原樣,甚至還會一聲不吭的提高難度。
現在看來,明明生病卻勸了一晚上都沒能勸服退賽的迪蘭,和勇利的倔脾氣性格是完全一樣的。
長嘆了一口氣,維克托直起身將隔壁的兒子撈起來,表情嚴肅認真的開著他。
“就這么想上場嗎”
“嗯。”
腦袋里面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迪蘭遲疑了一會才點頭。
他想要比賽。
看樣子是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勸得動了,維克托不出聲的,從行李箱拿出自己的寫字板,期間另一只手一直就扶在兒子的背上。
待他拿好紙筆之后,他低下頭將上面一些編排動作修改了一下,然后遞給對方。
“既然一定要上場比賽的話,那就降低難度吧,新的編排是這樣的。”
少年沉默的接過了板子,看著上面將3a和3z都取消掉了的,降級成為2a和2z的編排。
“唔。”
他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看完后等了一會將板子遞回去給對方,之后維克托就拿著這個板子,去登記處那邊把迪蘭的節目編排寫上去了。
這信息會在之后他比賽之前公布,電視臺的解說員們也會在第一時間拿到這份資料,在他比賽的時候參照進行點評。
迪蘭的短節目排名決定他的出場順序是在最后一位,在這之前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早早就開始熱身練習,而是穿上爸爸遞過來的外套,將自己裹起來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