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依白感覺自己又知道了新一輪的輿論往哪里引導。
而且這回可不像是之前那樣無中生有,是民眾先自發地有了這個猜測。
李姐能這樣想,其他人肯定也可能往這個方向去想,只要戚依白和寧城再花點功夫統一這個想法,到時候全城就都知道修士們和魔修“合作”了。
要知道這個說法比起之前可要嚴重得多。
修士們和魔修一直是勢不兩立的,哪個修士要和魔修合作那都是得釘在恥辱柱上的。
這樣的傳聞出去,仙門們臉面全無,而元封宗也可以在這個時候倒打一耙抽離出來,有理由和其他仙門正面對上。
戚依白想著,表面上卻是垂頭喪氣“我們這樣的凡人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到頭來也沒人相信我們。”
李姐也有些沮喪,但還是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咱們凡人不還是幫著城公子洗刷了冤屈現在大家都在等城公子現身帶領我們呢。”
戚依白知道寧城是不可能在現在出現的,不然就會把本來的優勢變成劣勢。人民信任寧城,但大多數的信任來源于他沒有本人出現下達命令,所以每個人都可以把自己心中滿意的領袖形象掛在虛無縹緲的他身上。
沒有決策,就不會有失誤。
但如果寧城出現了,那就一定會有人對他不滿意,他也就有可能落入下風。
不過,話雖是如此,也得提防有人攻擊寧城坐山觀虎斗,讓民眾給自己打頭陣,自己卻一直躲起來不出手。
戚依白想著,故意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城公子之前受了傷,后來又幾次被逼入絕路的追殺,現在肯定是想要幫我們也有心無力,希望他人沒事。”
李姐聽著都有點想哭“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天保佑,城公子就重建燕煬閣的希望。”
戚依白也跟著道“城公子可真是男人之中的豪杰啊,我愿意相信他現在還活著,否則修士們不會找這么久都沒有找到尸體。”
“或許是其實已經抓到了,只是城公子不愿意招供幫他們做事,所以這個消息才被隱瞞到了現在。”李姐又一次大開腦洞。
“可不是么。”戚依白跟著道“我之前聽他們說有些折磨人的手段,能叫人皮膚都沒有一塊好著的。”
“太慘了。”李姐越聽越不是滋味“一定得揭穿這些可惡的家伙,還自稱是仙人呢,呸。”
她那里知道,被她討論的人就在一墻之隔,扒著石榴。
寧城摸了摸鼻子,還在想自己沒來得及和戚依白解釋這回事兒。
外面的對話他并沒怎么放在心上,外面怎么傳也和他沒關系。他知道戚依白這么說并非是因為想要報復他或者是有什么別的壞的念頭,只是當下最好的權衡之計而已。
不過,后面的走向是他沒想到的。
他走神了一小會兒,話題就又轉變了風向。
戚依白不知道怎么和李姐聊起了男人,李姐和她男人關系很好,可在她嘴里丈夫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木訥老實,只是不會討好人,也不會說那些討人歡心的俏皮話。
李姐越說越覺得不得勁兒,忍不住舉了個例子“前年,我帶著全家回娘家看看父母,我娘家那些姐妹就打趣問他當初為什么娶我,結果他支支吾吾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可給我氣壞了。”
寧城
完蛋,出大事兒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和自己心中危險預警差不多的內容。
戚依白故意抬高了聲音,像是說給房間里的寧城聽似的,裝模作樣地氣呼呼地道“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還是得靠我們女人自己女子當自強”
李姐大聲贊同“說得好”
寧城
要不你們別聊了,給我個榴蓮跪著意思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