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就是傳遞初始設定的一個存在,是“它”的傳話筒也不為過,只是為了告訴戚依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戚依白浮在空中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地暗,不僅僅是休養生息,更重要的是消化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兩個副本是連在一起的,一個為另一個做了鋪墊。
戚依白很討厭這種自己被擺了一道的感覺,上個副本剛剛結束,甚至沒給她反應得時間就到了新的副本里,任誰都會覺得有些不開心。
她并不擔心自己睡這一覺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畢竟都說了是要洗脫冤屈而不是阻止案件發生。
十年的時間,她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區別呢
戚依白毫無心里負擔的睡下,一覺醒來后覺得自己好多了,才慢吞吞地開始了解現在的局勢。
她目前處在一個修仙世界里,但她看起來要么是個凡人,要么是個不咋地的修士。
住得不是洞府,而是一間客棧,沒有帶著仆從,隨身攜帶的也沒有什么芥子空間之類玄幻的東西,只有一個裝著部分食物和錢財的包袱,連把正經的武器都沒有,更沒有任何和“修仙”這兩個字掛鉤的東西。
空手捏咒的玄幻小說也不是沒有,但也得有本咒語大全什么的吧。
巴啦啦小魔仙都有一套自己的魔仙之書呢,她可真算是一窮二白到衣服口袋翻出來只能找到發霉的樹葉的程度。
她本人穿著也很樸素,不是下鄉歷練那種看起來樸素實際上大有來頭的類型,而是真的啥也不是的樸素。
包袱里還有一些零碎的內容,戚依白隱約辨別出了自己的身份一個非常普通的路人甲。
沒錯,就是那種被丟到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小說里可能臺詞都沒有的存在。
真是難為“它”了。
但這個路人甲也是有人設的,說得好聽點是很有報復,喜歡斷案,有一本關于仵作的書。說得難聽點就是愛湊熱鬧,哪兒死了人往哪兒湊。
之所以不推斷自己的身份就是仵作,是因為她身上沒有仵作身上特有的味道,也沒有仵作的工具。
不過人設這個東西和戚依白并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就算是一事無成也無所謂,只是個背景而已。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竟然是一套男裝,不由得覺得有些無語。
她的身材本來就比較嬌小,臉又長得非常女性化的精致,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誤會成男生的存在。
她便叫來店小二,問附近有沒有賣衣服的地方。
店小二一見到她就感覺到驚艷,之前怎么從來不知道住在這間房里的客人長相如此好看。
他不由得有些靦腆,垂著頭道“布莊就在客棧左前方不遠,您走到附近就能看到。”
戚依白點點頭。
抬起腳步,剛要準備出發,她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一樣道“這兒吃食嗎”
坐在客棧的大堂里,戚依白點了一碗云吞面,開始思考這回怎么去找寧城。
她從店小二那里了解到,他們現在在一個叫做煬城的地方,整座城都是燕煬閣的勢力范圍。
燕煬閣前幾天出了大事兒,在閣主壽宴當天整個家族的人都離奇死亡,被認定為兇手養子消失了,暫時還沒有找到下落。
這導致整個城都人心惶惶,街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整個修仙世界觀分為幾個部分,有不少門派。
但雖說是修仙,真正能夠突破那道坎兒的人還是極少數,大多修士都只是比常人活得久一些。
這個世界上想要走上這條路的人很多,修士無論走到哪里也都是人人追捧的存在。
但修仙的每一步都很難,所以在這條道路上隕落的人也不少,因此修為越高的人就越被尊敬。
寧城在這個世界里的身份,就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天才。
他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已經到了元嬰前期,可以說是近千年來最有可能得道成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