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找兇手,他們會很盡力,畢竟不希望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但是對于保護這個宅子來說,大概也就不那么上心了。
戚依白正想著,就感覺腳踩到了什么東西。
軟綿綿的,像是人
她心一驚,低頭一看,發現是一根人的胳膊。
索性她還沒有落腳,于是能夠淡定的移開,但剛要換個角度走的時候,便發現這手指動了一下。
戚依白
她開始盤算起這個修有鬼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是非常非常大。
她一向淡定的臉上瞬間變了樣,開始后悔自己居然一個人跑回來,滿腦子都是不會詐尸了吧
好在她一直是越緊張的時候腦子轉得越快,沒一小會兒的時間就意識到了,這個所謂的尸體其實是個活人。
或者說,是寧城。
月色之下,男人躲在灌木叢里,此刻眼睛微微睜著,看起來精神不佳,但半瞇著眼睛的眼睛的仍舊叫人不敢輕易上前。
他穿這一身黑衣,叫人輕易看不出受了傷,也不像是個在逃的犯人,反而好像是在飲酒喝醉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正在小憩。
或許這就是老虎拔了牙也還留有著三分余威。
但這些氣場終究只能對其他人有效。
戚依白看到是他,倒是松了口氣,線索是沒找到,好歹怨種男友找到了。
她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寧城一番。
結論是,腦子肯定沒裝對位置,看這別扭的姿勢應該是暫時動彈不了,不知道已經在這里呆了多久了。
身上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許能捏個訣清理干凈,能傷成這樣肯定不是小事情,起碼戚依白是看不好的。
好半天后,寧城如同鷹一般警惕的眼神被緩緩隱去,變成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也看了戚依白許久,直到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后才開口“你是誰”
戚依白沒想過還要走一遍重新認識的流程,她沒什么耐心,也不會去解釋什么自己的身份。
不過她不是第一次把寧城撿回家,所以也算得上是熟門熟路。
四目相對,她輕輕笑了一下,兩個小酒窩格外的治愈“你爹。”
“”
寧城無言。
戚依白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怎么把我都忘了”
寧城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我們該認識”
“當然。”戚依白一本正經地道“一般人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父親。”
“”
又一次的沉默之后,寧城笑了。
大概是這個動作牽動了傷口,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上卻道“你不怕我。”
這倒是新奇,他沒有出去都知道外面的風言風語現在是怎么說的,將他冤成兇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就算眼前的女孩是真的沒把他和燕楊閣閣主養子聯系在一起,也該會因為有一個活人在這鬼氣森森的莊子里而感到害怕不,她也是怕過的,只是在看清楚自己之后恐懼就淡了。
寧城自問雖然相貌不錯,卻也不是能夠讓人瞬間放下所有戒備的人。
也就是說,兩個人是真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