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季從陽就要忍不住對著人家的臉一爪子撓過去,喬厭及時伸手將人拖回來制止即將發生的慘案“請帶路吧。”
程霧野到底還是將這一群人領到了手術室前。
其實帶到了也沒什么用,畢竟在場的誰也不是醫生,沒法對眼前的情況帶來任何幫助,反倒是讓彌漫在空氣中的焦慮成幾何式增長。
眾人除了最初的對視寒暄以外,剩下的就只剩下不約而同地靜默。
時間最是能消磨人的耐性。
而不知道結果的等待更容易叫人滋生負面情緒。
過程中倒也不是沒有人從里面出來,事實上次數還不少,拿藥物的,推儀器的,拎輸血袋的。
偶爾有人會沖上去攔著跑出來的醫護人員探聽情況,只是醫護人員們沒法具體解釋,而其他人也怕耽擱太久影響治療,每每說不上兩句話又得分別在冷白的金屬大門前。
代表手術中的燈始終沒有熄滅。
臨近中午,跑腿拒絕了其他人叫餐的詢問,背著包回去繼續處理工作。
程霧野對這位先生最大的印象就是拿著手機站在窗邊打電話的身影,從來手術室開始到中午四個小時,有三個小時對方都是在電話里和人談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哪來那么多話要說。
離開前對方問他要了手機號。
程霧野估計是對方為了隨時從他這里得知師瑜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和師瑜嚴格來說也才認識幾天,就眼睜睜看見對方當著他的面把他的號碼備注成了“老板的看護”。
跑腿將這種行為美其名曰向上看齊。
程霧野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對方這到底是在向哪個“上”看齊。
第二個離開的是那位自稱代理律師的溫先生。
非常神奇的是,對方同樣問他要了號碼。
這一次程霧野倒是解釋了,說他也不一定能時時刻刻留守在這里,為什么他們偏偏就認定要了解情況必須找他
溫律師笑得很斯文“因為你那兩位朋友應該也比較需要治療。”
程霧野看了看自家那兩位。
白既唯依然靠著墻扮雕塑,眼睛盯著手術室的燈牌,眼眶發紅;巫爾則握著美工刀,指腹按著按鈕來回推動刀片,整個人的氣息陰郁得厲害,叫人懷疑下一秒就能被拍進法制節目。
程霧野接受了溫律師的理由。
眼看著溫何似消失在走廊,玄星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到底怎么了”
白既唯一頓,緩緩將視線移到他臉上。
其他人顯然也沒想到突然來這一出,不等有人詢問,玄星便直接道“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他系統里還是神界”
跑腿和溫何似離開了,剩下的人不是玩家就是神祗,全都知曉神殿的存在。
白既唯看著他,半晌才回答“神界。”
玄星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措辭也沒了一貫的委婉“具體哪里”
“主神殿。”白既唯說,“不過現在都是一片廢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