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一上來就問你們在游戲里是什么身份,但告訴了你們所有人我的身份是長公主,這是我的誠意。”許嫻道,“我不管到后期我們會不會成為對手,但前期我們就應該聯合起來,這一點我相信大家應該都不難想明白。”
半晌,是唐臨川再度開口“我在游戲里是太尉,所以有人專門為我試毒。”
主動表明身份,這就相當于示好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太短,眾人討論一陣,發現在案子這一方面,大家所掌握的信息和自己所知道的出入都不大。
說得直白一點,都沒什么用。
曲連年作為大理寺卿,自然是遭到了最多的問詢,可惜他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一個個把其他人打發走,面上叫苦不跌,心里卻想起當初在皇宮里同師瑜那番短暫的見面,以及對方說出的那番話。
他們單靠自己可能想不明白,但如果是師瑜的話
這么想著,他借著觀察眾人偷摸往對方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就對上開局時那個戳瞎人眼睛的女魔頭的視線,嚇得又趕緊收回來。
其他人討論的時候,師瑜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身側的女孩偏過頭,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干脆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師瑜。”
溫度好燙。
師瑜靜了幾秒,方才睜開眼“怎么”
“你發燒了”巫爾用手背去碰他的額頭,沒碰到,被他躲開了,“是因為昨天落水嗎”
師瑜只是搖頭,沒回答。
“不是嗎”巫爾在這個問題上格外執著,“那是為什么”
師瑜手心里都是虛汗,視線發沉,也沒抬頭看她“跟你無關。”
要不是因為他眼睛漂亮,她現在就一刀過去了。
巫爾睜著雙乖巧的杏眼“我學過望聞問切,介意我幫你把個脈嗎”
“介意。”
巫爾“哦”了一聲“等下次游戲開始,我可以去你府上找你嗎”
“那是你的自由。”
巫爾剛要開口。
師瑜便補上一句“見不見是我的自由。”
“”
巫爾摸了摸袖子里的手術刀,思考了一下到底是現在就動手取新鮮眼睛的好,還是先把人弄死不會掙扎了取出來的眼睛更完整。
她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了三秒,斟酌著用什么姿勢下刀“我在皇宮聽下人提到過,皇上其實并不像表面那么看重丞相。”
提到正經事,對方總算沒有出聲。
巫爾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就像今天早上的早朝,丞相說你因為一點小事就缺席太不守規矩,但皇帝卻說你只是病了那就好好養病不要逞強。”
手術刀的刀鋒下滑,抵住了女孩的指腹“他們都說皇帝更看重你。”
師瑜抬起眼睫,視線相撞“巫爾。”
“嗯”
“當初我落水你問我怎么了,說明你不知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既然這樣,那為什么跑去叫人的丫鬟和趕來的侍衛都知道是有人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