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頓。
“如果你僅僅只是看到了我被人推下水,那在我面前不應該前后矛盾。”師瑜道,“除非你在看見我落水和走到水池邊直接還發生了什么叫你暫時忽視了這一點,只下意識在我面前裝作一無所知的無辜者。可那么短的時間里,能做什么”
他看人的目光沒什么分量,身上卻總帶著股莫名的死氣。不是尸體身上那種腐敗的死亡,而是死氣沉沉的死,像是風一刮就能消散的那種。
“你去追那個推我下水的人了”
巫爾手一抖,手里的刀差點沒握住。
師瑜垂眸看了眼她手里的刀,再抬眼,語氣沒多少變化“裝無辜不適合你。”
“如果這是你的個人愛好,那屬于你的自由;但你如果只是想用這種方法接近我,建議你提早停止投入沉沒成本。”
巫爾坐在原地,愣住了。
好久好久以前,也有人這樣直視手上藏著刀的她,說了一句“裝乖不適合你。”
她現在還記得,那人有一雙非常非常漂亮的眼睛。
難怪了,她想。
明明該見到他開始就把他的眼睛挖下來的,卻次次妥協,次次服軟。
她以為她只是想多看看他會動會說話的活著的模樣,可事實上,她若是真的想殺了對方,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
她就是下不去手。
倒計時結束
本次投放節點宣歷元年
即將開始投放,請稍后
圓桌密室再度消失。
疼,撕心裂肺的疼。
師瑜闔著眼緩了好幾秒,再度睜眼,總算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
骯臟的,黑暗的,壓抑的,血腥充斥的。
是地牢。
他手腳都戴著鐐銬,身上穿著囚服,衣服上血跡斑斑。
成歷七十三年到如今宣歷元年,曾經深得寵信的御史大夫一朝淪為階下囚,這其中發生了什么
師瑜在地上坐了幾秒,扶著墻壁站起身,腳下的鐵鐐在石磚上磨出聲響,清楚地回蕩在幽深的地牢長廊。
牢房外不遠處就有獄卒守著。
這一片關押的人身份聽說都不得了,上頭的人才交代過叫他們務必時時刻刻提起萬般警惕,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趕到聲源處的牢房前,手抓在佩刀上“干什么”
師瑜站在他們長刀距離所不能及的地方,腕骨被鐵釘貫穿的窟窿淌著血,順著指尖滴在發黑的地面上“成帝被人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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