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瑜勉力躲開,僅僅一個翻身的動作也刺激得額頭滲出了汗“真皇帝在哪”
“你果然知道。”姝念并不意外對方開口就將皇位上的人至于假冒偽劣,蹲下身笑了,“不過有空關心那死老頭子,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金屬棍再度插下去的時候,一柄長刀陡然從天而降,刀鋒剮過金屬的尖銳聲響。
去而復返的禁軍統領拖著剛剛走出大殿便被攔下被迫聆聽全程的老太監,擲出的刀尖擦著她的腳尖陷入地面。
琢蘇陡然起了身。
禁軍統領的話流暢像是提前演練過無數次“刺客殺入皇宮,意圖假扮陛下執掌皇權,御林軍帶隊擒拿”
琢蘇厲聲道“堂堂統領,幾句讒言便將你迷得昏了頭”
禁軍統領眼皮也不抬“陛下可知是何日收我御林軍為麾下的”
琢蘇握緊了拳頭。
“刺客戴罪中刀身亡,陛下不幸駕崩,死前留下傳位的口諭。”禁軍統領旁若無人地講完了一個離奇又因果俱全的故事,“還等什么忘了咱們御林軍的規矩了放著刺客不殺”
身后的禁衛大軍應聲上前。
姝念冷笑,雙手間藤條開始瘋長。
禁軍統領眸光微動,卻并不驚恐“原來還是個會巫術的妖女。”
旁邊的太監反應倒是比他還大,直接腿軟地跪在了地上“妖,妖女快,快殺了她”
這是送上門的名正言順,統領直接一揚手。
人海密密麻麻,殺不完似的蜂擁而上。神祗入系統內又簽契壓制了力量,實力再超乎常人也架不住人千軍萬馬。一片混亂間不知道是誰率先突破防線,彎刀直接割過女人的咽喉,細細的血線驟然溢出。
刀光飛濺之時,沒人注意到冒牌的皇帝究竟去了哪。
他周身籠著黑色的霧氣,腳下的地面一點點腐爛碎裂“師瑜。”
琢蘇不知何時將他帶到了人群后方,死死地扼住了對方的喉嚨,虎口下的皮膚開始發青發紫,被黑霧燒出血來,一滴一滴往下落“你他媽真是卑鄙。”
師瑜眼前的畫面搖晃著,視線卻落在對方周身的霧氣上“我還以為你會叫我扶央。”
琢蘇手一抖,陡然色變。
黑色的霧氣磅礴,掀飛了地皮上的枯木碎片,身后的禁衛大軍同時注意到這里的動靜,提著配刀趕上來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師瑜碰到了藏在袖口的發簪。
黑霧像硫酸沾上人的皮肉,騰燒起白氣以前,手腕上卻先一步滾燙起來。
一張卡片自手環的收納格飛射而出,旋轉著撕開空間的大門,氣勁將對方彈飛至數米之外。
師瑜摔向地面前被一雙手托住了,肩膀因為咳嗽劇烈地顫抖,眼簾中的圖景緩慢地聚焦,映出來人的模樣“老板”
對方手中執著支白毫筆,一筆一筆在他額前三寸的距離繪制符文,聲音低低地應“嗯。”
琢蘇在被擊飛落到的同時出了手,黑色霧氣洪水般噴涌而出,拍向對方以前,一只羅盤卻長了眼睛似的,打著轉飛向了空中的黑霧,轟然一聲巨響,霎時塵土飛揚。
白毫在空中落下最后一筆,對方將符文印上他的前額“大人,冒犯了。”
琢蘇的攻擊被擋下,臉上的冷淡不再,幾乎咬牙切齒“玄星”
羅盤飄回了對方手心。
“我之前就奇怪過,當年浮鄴到底憑什么能傷到大人。”對方站起身,抬眼便對上楚暮神堪稱憎恨的目光,用的卻是陳述句,“原來當初背叛大人的不止浮鄴,還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