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陳和病逝于京,原主坐擁一切,風頭無倆。
藺綏從床上坐了起來,將手邊的藥端起飲盡。
苦澀的藥味彌漫在口腔中,藺綏喝了口旁邊擺放的熱茶壓了壓味道。
這次開局和前兩個世界都不同,不過有一點其實很相似,那就是沒有展現出來的原主的未來。
按照故事發展順序,原主接下來也會和前兩個世界的原主一樣。陷入非常糟糕的境地,甚至可能不得好死。
并不是因為這具病殃殃的身體,而是過盛的權勢,以及沒有和權勢相匹配的頭腦。
朝中上下雖然依附他的人特別多,可是盼著他早點病死從他嘴里奪食的人更多。
從古至今,奸佞能夠善終的可寥寥無幾。
不過這對于藺綏來說并不是
什么問題,藺綏轉動著手腕上的紅珠,喚人收拾了藥碗,想著燕秦會在何處。
根據命運的指引,燕秦一定離他不遠,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會送到他的跟前來。
藺綏披衣,打算起床在府邸內走走。
門外候著的仆人立刻緊張的不行,叮囑他多穿些,似乎是生怕這五月的天氣能讓他病倒。
“我身子骨還沒那么弱。”
藺綏擺手,這身體只是傷了根基容易發虛。
喝藥續命就是靠著那些藥壓制毒性,并且吊著元氣,毒素在身體內堆積,所以略顯虛弱,但也沒有真的到弱不禁風的地步,也并不會動不動咳血。
這點讓藺綏比較滿意,要是虛弱到愛都做不了,他會不太高興,這一點與共感喚醒記憶無關。
畢竟欲是人之常情,也是他被取悅的一種方式,他可以選擇不那么做,但不能安排他做不了。
彩綃見主子不聽勸,有些著急地說“可您前些天才說您身子骨更差了。”
藺綏一時靜默,原主的確說了這種話,不過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更不舒服,而是想用這件事來對外界傳達信息,好叫那些緊盯著他不放的人能夠從他身上轉移一點注意力。
“無礙,最近府里有進什么新人嗎”
藺綏轉移了話題,在庭院內散步。
彩綃搖頭道“沒有,爺可是覺得奴仆不夠使了,還是想要再增添一些人手,奴婢可以立刻去安排。”
彩綃是陳和給原主的人,一直在原主身邊做一等使女,府內雖然有專門的管家,但她的權力遠在管家之上。
“把所有的人再查一遍,最后呈上來讓我過目。”
藺綏想著沒有新人大概燕秦不在其中,看來是玩不了什么霸道老爺俏奴仆的戲碼。
不過斷然沒有白說出的話,他干脆把人徹查一番,看看這府里有多少不老實的人。
畢竟陳和留下來的人也并不是都信服原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不定就能揪出兩個背主的家伙。
彩綃聞言神色微微嚴肅,立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