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怎么這么說啊,我們都看見你是被太子哥哥踢下去的。”
四公主心直口快地說,一副不解的模樣。
“可是我只是和太子哥哥玩呀”燕秦嘟囔道,“那個花好漂亮的。”
眾人都在心里罵他傻子,唯獨藺綏眼含笑意。
這事兒說下去好像沒個結束了,雖然不少人都看見了,但是五皇子自己都這么說,皇上也沒辦法硬扣這個罪名在藺綏身上。
就當他面色不好準備繼續開口時,藺綏又開腔了。
“怕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想得到這儲君之位,所以才信口雌黃,搬弄是非吧。”
這話擺在明面上,大家臉色都變了,盡管這是背地里的共識,彼此的心思多少都知道些,但放在明面上講,總歸是沒有人愿意承認。
“太子殿下,話可不能亂說。”
說話的是皇帝,身邊身著淡藍衣裙的女子,她梳著飛仙髻,額間貼著花鈿,樣貌秀美,乃是四公主的生母淑妃。
剛剛湖邊見證人有四公主、六公主、七皇子和八皇子,但唯獨四公主開口說話了,淑妃不得不出聲。
皇帝皺眉道“行了,又在這胡說什么,無論是不是玩鬧,身為兄長這么做便是不該。”
“兒臣省得,在五弟昏迷過去后兒臣深切自責,便打算讓五弟長居東宮,好好行兄長照料之責。”
藺綏神色冷淡,語氣也格外生硬。
這言論又讓大家心里微驚,沒想到太子這次居然可以裝成這樣。
床上的燕秦在心里皺眉,但什么都未表現出來。
藺綏最后還是被皇帝責罰禁足幾日,并且調去禮部做事。
眾所周知,禮部不是個沒什么油水,又一整天對著先講規矩的老學究的地方,這對喜怒不定的太子來說可是一種折磨。
盡管這一次沒能把事情鬧大,但是幕后之人看到這個結果也稍微滿意。
藺綏倒是無所謂,在原劇情里原主也是被調去了禮部,不過他是心有不甘格外消沉前去的,藺綏便不同了,禮部里有一個他想要找的人,這正好是契機。
這是皇帝的離開,整個東宮又清凈了。
燕秦目睹了這一切,在藺綏轉過頭來看他時縮了縮脖子,擠出一個怯生生又乖巧的微笑。
“殿下,五皇子的藥煎好了。”
大宮女扶疏站在了門外,手里端著托盤等著命令。
“讓他喝。”
藺綏并不關心有些不耐地說,拂袖離開了內殿。
燕秦乖巧地接過了那碗藥,拒絕了扶疏的伺候,自己端起碗一口口喝起來,掩住眼眸里的暗沉。
他還記得自己八歲時高燒的那一日,有人下藥讓他昏沉,那夜天寒天,他被人抱著放在了一個地方,風很冷,他睜不開眼睛,半夜他便起了高燒。
有人在害他,但他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