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剛穿到修真界時,被迫要看一些教習的玉簡,別說各種姿勢了,連香丸等有都收錄。
雖然這兒只是普通凡塵,沒有仙草靈藥,但總有藥性符合幾分的,調配下來使用的話,勾住皇帝這種并不堅定喜好美色的人綽綽有余。
當然,他送藥前也和玉貴人說清楚了,玉貴人并不在意,反正她已經入了宮,不爭寵別人就會踩著她,她因為之前的事情還有些受刺激,寧愿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妃,也不愿意被人暗害而死。
藺綏朝著東宮的方向而走,心想他這反派陣營已有雛形。
外有尚書令和近臣鐘琢,內有寵妃玉貴人,加上他這個聲名狼藉的太子,簡直是個惡勢力集團。
藺綏輕笑,挺有意思。
今年的夏季并不炎熱,因而皇帝未曾去別苑避暑。
皇貴妃先前動作不成,大概也是察覺到了急躁,安分了下來。
后宮一片和諧,前朝倒是頗有波瀾,其中有一個人最為出名。
璋州薛定春,從四品下的璋州別駕,他收集了璋州上下乃至上司璋州刺史勾結富商盤剝百姓尸位素餐的證據,一舉上報,皇帝特派監察史和巡按去調查此事,由于證據齊全速度極快,有涉及到官員一律抄家等待流放問斬。
璋州位于江南,內有運河,說是富得流油也不為過,從所有涉事官員里搬出來的銀錢,足以抵璋州二十年稅收。
皇帝震怒,此事成了夏季全國都熱議的事情。
溢滿茶香的小院里,尚書令輕啜一口,搖了搖頭。
“殿下先前吩咐的拉攏薛定春一事怕是難了,難怪他之前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原來早有準備,如今他這番大動作,必定會調任京城,連璋州刺史之位都不足以作為他的獎賞。”
“而且此人頗為正氣,婉言之下含義為不結黨不站隊,他是個能臣,若是站在其他皇子那邊,怕是棘手。”
藺綏卻是不著急,飲了杯中茶道“注意著,其他人必定也會有動作。”
藺綏沒直接和尚書令斷言說薛定春是個忠臣,也不會站在別的黨羽一派。
他之前就讓尚書令注意了這個人,想要把他拉攏到自己陣營里,但他知道很難,因為薛定春是個有傲骨的忠臣,想要肅清不正之風,他這太子,在薛定春看來就是歪風,盡管他沒有直言想廢儲,但也是不愿意讓太子即位的人,覺得太子將來一定是個暴君。
可即使薛定春這么想,他也沒想過站隊,這人想法很簡單,不參與皇位爭奪,誰是皇帝效忠誰,就算皇帝是個歪苗子,也努力做自己的事造福百姓。
在原書劇情里,薛定春在璋州事件后,擢升為秘書監,成為天子近臣,在皇帝的旨意下有意打壓尚書令一派的勢力。
在儲君被廢后,他看著交鋒越發激烈的奪位之爭,還是難以獨善其身,選擇了燕秦進行支持,不是他覺得燕秦贏面大,而是覺得燕秦最適合成為好皇帝。
他的這個舉動將他越發推到風口浪尖,在蒙受冤屈與威脅的情況下,他未曾反水,攜妻帶子被貶謫到苦寒之地,直至燕秦即位幫他翻案,他才得以回京。
但他未曾有怨,在窮山惡水照樣努力治理環境帶領百姓尋找出路,回京后也未曾春風得意,無論是山城一小官還是行至宰輔都兢兢業業。
他是個有自己信仰的好官,拋開立場不談,藺綏還挺欣賞他,不僅僅是作為上位者對從屬的欣賞,也是對他的風骨和為人。
這樣的人,得好好的留著。
離開了別院,藺綏帶著從屬回了東宮處理政務。
太子需要學習政務處理,還有國學等書籍,只是皇帝有意防備,藺綏批奏的東西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他也不介意,他也不只有這一種方式能得知前朝的事。
夜晚沐浴完回到殿內時,藺綏看見地板上躺著的人,靜默了一瞬。
當初燕秦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被他趕回鐘毓宮,但燕秦似乎是串門串上癮了,有事沒事來打地鋪順帶蹭吃蹭喝,藺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去,畢竟鐘毓宮的飯菜的確不怎么樣,小狗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太子哥哥,酥酥說我長高了些,也長了肉,你肯定能踩的更舒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