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煙霧在宮殿一角漫開,熟睡的人毫無所覺。
燕秦早就服下了解藥,在心里倒數的時間。
這手段卑劣,可若不是如此,他根本沒有觸碰的機會。
皇宮里御林軍把守的很嚴,若不是他被恩準有這一夜,連動這個手段都難。
或許是機會難得,因此在倍加珍惜里,越發覺得滋味甜美。
這是和光明正大的情緒不同的陰暗的滿足感,仿佛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藏匿著私藏的珍寶。
燕秦目的非常明確,他偷偷地竊香,含著柔軟的蛇信,在藺綏微微抗拒時離開。
那只青蝶安靜的沉睡,燕秦將它捧在了掌心,細細地把玩,輕輕地啄吻。
養心殿的殿外,盡職盡責的后者宮女和太監,集不遠的地方,還有鎮守的御林軍。
每個小隊按照時間交錯在整個皇宮里巡游,但他們并不知道最大的威脅在帝王的身側。
難以被世俗倫理所接受的驚世駭俗的感情,被人宣泄于龍榻之上。
殘暴冷酷身份尊貴的惡美人被人放置趴在了床榻上,繡有龍騰的褻衣松散。
燕秦其實很想做自己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但他知道那個后果是他難以承受的。
他要的不是一晌之歡而是長長久久,他不確定像藺綏這樣心思敏感多疑的人真的無法徹底察覺身體的異樣,因此他格外謹慎。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他似乎也可以如此比擬。
只是偶爾再不小心時叩門,怕驚慌了什么似的,又立刻離開。
這比以往已是大有長進,離他的目的地也是一步之遙。
在擦肩而過里,燕秦癡迷沉醉。
那般柔軟細嫩,比青蝶的觸感更勝一籌。
怒濤卷霜雪,翻起白浪,層層疊疊。
燕秦近乎放肆地描摹著兄長的椎骨,看著碎瓊吐落。
燕秦抖了抖后放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畫作。
帝王的墨發披散,呼吸有些不甚平穩,鴉羽色的睫毛安靜垂著,面龐細膩瓷白,微微張著的唇殷紅。
“皇兄當初也是踩過的,應當不會介意它的冒犯。”
燕秦湊過去親了親,表情甜蜜。
他拿起錦帕擦拭,嘴里還在不干不凈地埋怨著“皇兄這一身皮肉也太嬌嫩了些,怎么這般嚇人”
他這話說的忒沒道理,來來回回反反復復的不都是他的嗎
“好在皇兄你瞧不見,否則明日我這項上人頭,怕是不保了。”
燕秦故作后怕,不過就他這姿態,看不出一點懼意。
那塊地方泛起了大片的紅,指痕青紫,無聲地控訴。
藺綏次日起得很早,除了要上早朝例行處理一些煩亂的朝事,還有懷親王的事要處理。
身體十分輕松,藺綏還有些意外,看來小狗的自制力比他想象的要好。
燕秦醒的比藺綏要早,今日早朝,他還需要唱一出戲,所以他要提前準備。
藺綏坐上龍椅,在太監的聲音下,早朝開始了。
由于新帝并不喜歡底下的人在車轱轆話踢皮球扯皮,所以大家都是盡量精簡的有事說事,避免頂上那位聽不耐煩了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