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會有各種各樣的機緣和福運,除了倒霉透頂的,各人總會有自己的緣法。
這山神能偷人的運勢來增加自己的實力也算是另類的邪門歪道,藺綏雖不清楚其中內情,但是也能大概猜出白鹿山神大概是用夢境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他一直沒有被發現,大概是他的偏執欲望是守護那個村莊,而非謀財害命,所以他依舊是正神依舊有祥瑞。
白鹿山神面色陰沉地盯著開口說話的藺綏,要不是這兩只厲鬼要吃他,他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境地,現在還多出來一個道士。
他倒是發現了這個道士和那個揚言要拿它當聘禮的厲鬼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這和他沒什么干系,他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命。
“做錯事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對不對,小道君”
若一覺得他這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卻又不太明白。
他順著這話點頭“以夢為餌,竊運奪緣,邪門歪道,既已墮道,必償因果。”
若一背后的長劍自動出鞘,朝著白鹿山神而去。
山神面色驟變,因為一分為二他本就實力弱了不少,如今除了奔逃,別無他法。
整個空間又是一片動蕩,剛剛那些哭嚎的村民們得了指令,朝著一人一鬼飛撲而來。
天上那些亂線般的緣法,也化為流星,朝著藺綏和燕秦砸來。
藺綏凝出鬼氣,清掃眼前的障礙。
若一指尖劃出一片清氣,無需符紙憑空畫咒。
等到白鹿山神抵抗不住消散在人間時,藺綏他們也從他的一方空間里離開,但眼前早就不是追逐所至的那片溪谷,而是一片開闊平原。
藺綏立刻去感知自己在惡面身上的禁制,發出的感應信號卻如同泥牛入海,未收到回饋。
這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在另一片不同的空間,二是距離太遠,禁制不起作用。
“看來他用了空間之法。”
若一心下思索,小小山神,竟然知道這么多。
藺綏神色沉冷“我們離宏興縣多遠”
若一掐算“四五千里。”
藺綏面色不虞,本來解決了這個小山神,就可以讓燕秦的善惡面兩個相見,屆時就能一并前往梧城,結果轉眼到了幾千里外。
他感應不到惡面,暫時還不知道怎么聯絡他。
藺綏很討厭這種糟糕的失控的感覺,討厭所有計劃之外的事情。
然而幾千里外,有鬼比他還暴躁。
“藺綏呢”
燕秦手里抓著半個光團,滿臉戾氣地看著妙音。
他已經在這等了許久了,把這個玩意兒抓回來之后,他又向左走了許久,根本沒尋到藺綏的蹤跡。
妙音搖頭“不知。”
“你是他的使女,沒辦法聯系到他嗎”
妙音繼續搖頭“我如何成為使女燕鬼君也知曉,我也不知該如何聯系君上。”
“可能鬼君是去尋其他獵物了。”
燕秦氣悶,恨不得把手里的光團給抓碎。
這雖然不是幻象,但也不是那山神的主要部分,只是它的一部分力量,那連問都沒法問。
燕秦周身的氣壓很低,丹殊不敢觸霉頭,縮在角落里不敢說話。
就這樣一連等了四五日,燕秦的耐心已然告罄。
他已經搜索完了附近方圓百里,那些鬼都說沒有看見過藺綏。
怎么,他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燕秦只能想到一個可能,藺綏走了,一走了之的那種走了。
他不信藺綏出事了,他身上仍然有藺綏的禁制,說明藺綏還活的好好的。
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