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怒極,一雙眼眸紅的仿佛要滴血,捏碎了自己所謂的“聘禮”,力量在體內運轉,周圍鬼魂們跑的跑逃的逃,晚一步便被吸入到黑色漩渦中。
丹殊見狀,立刻跑路回家。
反正他同行也是為了養傷,現在他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燕秦這樣子擺明了就是被始亂終棄,被美人一腳踢了,他可不敢留在這做出氣包,還是回家安全。
燕秦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去留,白日陰風,他回了妙山。
妙山君祠早已建好,雖然參拜的人不多,但也有幾柱香在。
鬼像上的美人端坐,那雙似笑非笑含情演格外傳神。
鬼祠里布有陣法,小鬼們守門,不過瞧見燕秦,大氣也不敢出,縮在墻磚里。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把你這兒給砸了。”
燕秦的鬼劍浮在妙山君鬼像上,大有要砍下去的意思。
且說藺綏這邊,行走了四五日,才來到了一座大楚聞名的城市,澤平州水蕪城。
此處臨海,州內多水,雖然地形被河流湖泊弄得較為破碎,但依舊是繁華富庶之地,多的是全國各地的行商來此做生意。
鬼祠是藺綏的根,他在這個地方埋了原主一部分尸骨,因此燕秦的話,他聽到了。
雖是聽到了,可也無法回應。
威脅他
藺綏唇邊浮起冷笑,燕秦有本事真把他的鬼祠給砸了,看他日后怎么算賬。
燕秦那一劍終究是沒揮下去,看到依舊空蕩蕩的大殿,握緊了拳頭。
他抬腿走出了鬼祠,沒再回頭看一眼。
他的黑衣在空中飄揚,充滿暴虐肅殺之氣。
燕秦想,只要他足夠強,終有一日能抓到他。
聽那只蛇說,世間有幾座鬼城,鬼城里住著鬼王,統領萬鬼。
只要吃了他們燕秦紅眸里兇煞之意閃爍,望向遠方。
藺綏,你給我等著。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即使有不少奇怪打扮的人,身處其中的白衣道士依舊萬分顯眼。
不僅僅是他一塵不染的衣裳和背后的那把劍,他的容貌及氣質,也讓人見之不忘。
他流暢的步伐忽地停頓,朝著右后方微微偏頭。
藺綏站在那里,沒有繼續前行。
這幾日同行,更讓他感覺到了這只鬼的奇特。
他們這四五日來也不是沒碰到過惡鬼,只是那些鬼還算不上大兇,若一不必出手,藺綏都能把他們解決了。
藺綏只吃有血氣的鬼,卻不吃人,有鬼連忙用活人供奉,一般來說鬼幾乎抵擋不住活人的誘惑,但那些人心在藺綏看來好似是什么看不上眼的食物,并不進口。
“可需我為你撐傘”
清冷的聲音拉回了藺綏的注意力,他剛剛感知到了惡面離開,雖然看不見是什么情況,但他已經想象出了他臉上陰云密布的神情。
藺綏輕笑,趴在了道士肩上,懶散地說“小道君竟也會心疼我,我還以為道君眼里沒有我呢。”
一起來這里的第一天,藺綏就問他,他們一個是厲鬼一個是道士,若一怎么沒殺他。
若一說你若作亂,我自除之。
之后便把他當做空氣,無所謂他同行,面對他的調笑撩撥,也都淡然處之。
他心里什么也沒有,無情無欲。
藺綏每煩悶一分,對了塵的殺意就重一分。
要不是這個老東西搞鬼,把徒弟轉世就轉世,卻又因為一己私欲讓他魂魄分離。
他本來就想早日收集燕秦的魂魄碎片,這里還套娃玩碎中碎。
隨著藺綏的靠近,若一聞見他身上的血氣,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