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看出了藺綏的作弄,眼神從那些痕跡上一掃而過,便移開了視線。
“你在此養傷,我去去便回。”
道士負劍而出,只留給藺綏一個背影。
藺綏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鬼氣重新籠罩雙腿。
系統忍不住嘲笑哈哈哈哈吃癟了吧,你也有今天。
系統忍不住對氣運之子助威打氣,沒錯,就應該保持這樣的風格,就應該對他不動心,對他的誘惑不動搖。
這才是一個沒有感情線的氣運之子應該有的樣子
藺綏本有些不虞,聽見系統的聲音之后,心情又平靜了下來。
相比較之前,他的確急躁了不少。
要知道他最開始算計燕秦時,也不是勾勾手就成功的,他花了許多時間,制造了許多“巧合”,才讓燕秦把他從路人變成朋友,再變成情人。
那時候就算燕秦沒有回應,他都不會失落或者氣惱,大抵是被燕秦嬌慣久了,如今明知道他被剝離了人欲,被漠視時還有些煩心。
不過他也不會平白讓系統嘲笑,慵懶回應你忘了,他還有另一半。
惡面倒真是勾勾手就來了,他都無需做什么都能被他弄得下不來床,還沒怎么接觸過深就已經負距離,甚至還要娶他。
系統
差點忘了這回事。
系統有些怒其不爭,如果說以往的碎片也是這種善惡融合的話,那為什么以往都是惡面占上風。
系統在心里祈禱,希望這世界善惡面共合成一個魂魄一個整體的時候,是善面更占優勢。
藺綏見它啞口無言,也沒再繼續氣它。
說起來,他對這個系統的觀感倒是比之前平和了許多,倒不是不厭惡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蠻想把它殺死,但如果不行,他也沒什么所謂。
藺綏依舊厭惡它“唯氣運之子”的作派,但一想到被它守護的是燕秦,就詭異的心平氣和下來。
既然他竊取不了燕秦的道骨,在要成功時會魂飛魄散,那么別人也不行,即使燕秦身懷無上道骨,也不會有人能成功謀害他。
這么想想,倒還有些奇怪的放心。
藺綏有些譏誚地揚唇,他真的有些變了,如果讓從前的他看見這樣的自己,定然會有些不齒。
畢竟曾經的他認為,牽掛別人,這是一種不需要存在的軟弱的表現。
約莫一刻鐘左右,白衣道長去而復返。
看見丟在自己面前的鬼魂,藺綏有些意外。
若一言簡意賅地說“吃了,療傷。”
他雖然沒有修習這種術法,想來世界上也沒有為鬼療傷的術法,但他也知道妖鬼之流是如何養傷的,進補足矣。
這水蕪城大,死傷人數多,鬼魂更是不計其數,他抓來的這只算不上厲鬼,但死后害過人,倒也有些鬼力,足以讓藺綏療傷。
“多謝道長掛念,那我就不客氣了。”
藺綏抬手,那只被符箓困住的鬼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成了一陣鬼氣,被藺綏吸進了身體里。
藺綏悠悠然對系統說你似乎放心的太早了。
道士給厲鬼抓鬼療傷,這事說出去估計沒有人會信,更別說這道士還是若一。
藺綏想,善面也并非無動于衷,只是他的方式與惡面不同。
藺綏低笑,他就知道,這是燕秦,這是燕秦的一部分,他怎么會對他毫無感覺,即使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