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軀隨意的靠在玉椅上,冷厲的面龐和血紅的眼,戾氣十足,周身之氣暴虐,仿佛都看上一眼都會被他殺死。
“他沒來”
燕秦眼里不自覺帶上些失望,剛剛好了一點的心情,又重新跌回谷底,又看誰都不順眼起來。
“君上還未歸來。”
妙音知道鬼王派人在妙山上把守著,但卻沒有多此一言。
燕秦不耐煩道“那你來干什么”
他還以為那個沒良心的始亂終棄的鬼派人來跟他說些什么,但既然不是這樣,他就沒什么耐心了。
妙音將自己的來意如實告知,斟酌道“并非是想來打擾鬼王殿下,只是君上歸來,定然是會來尋鬼王殿下的。”
燕秦本來是懶得管這件事的,但聽到她這句話,不自覺直起了身子,又冷笑道“他會來找我”
“鬼王殿下于君上而言自然不同,一定會的。”
妙音十分肯定地說,她這么說倒不是只為了留在這里,也有幾分把握和依據,她擅情善曲,更善觀情。
她能感覺到燕鬼君對君上來說不同,雖然她不知君上為何一去不歸,但她覺得君上應當不會輕易放下才對。
燕秦的心情因為她這句話回溫,點頭說“你這件事不過是小事,等著就是了,你要是想讓死期提前,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動手。”
妙音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我不著急。”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條蛇說燕鬼君不會說人話了,這說話的方式確實是比較獨特。
燕秦忽然看見了妙音不離手的那把琵琶,又想到了什么,把她叫住了。
“你這把琴現在練得怎么樣了”
妙音回答很謹慎“不說純火爐青,也有十之七八。”
“那能亂人心么,就是亂一個無心無欲的人的心。”
燕秦想起了藺綏最開始做這把琴的目的,忍不住問。
“應該可以。”
妙音沒有打包票,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也不能篤定一定可以影響到這樣一個人。
燕秦衣袖輕拂“別和我說應該,就說不可以。”
妙音被她這話弄得好,一會兒才轉過彎,滿眼寫著困惑。
“回頭他回來了,問你你就告訴他不可以。”
燕秦懶得解釋那么多,眉宇間陰霾更深。
妙音不解其意,只好點頭稱是。
反正到時候君上回來了,要讓她去做,她自然全力以赴。
燕秦把妙音安排好后,去了一趟鬼牢。
這里邊關押的都是惡鬼,其實這么說有些寬泛,因為這鬼城里能混到上層的自然沒什么好鬼。
這些個都是跟著前任鬼王,對他心思不老實的,他自然是可以把這些玩意給吞了,不過他偏要留著。
這些可都是他的聘禮,他就是要讓藺綏知道,他要多少鬼氣他都可以為他奉上。
為什么要走呢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