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的記性很好,當初被教導過從未動用的法訣也記得很牢。
他和燕秦在一起時,最開始為了想要博得同情以及多加一些好感,他想過要用這種術法,卻被燕秦阻攔。
燕秦并不想單方面的吸取他的功力,因此是用了雙修之法。
他是天生無法修煉的爐鼎,就算用雙修的辦法,也沒辦法讓自己的修為提高,對于燕秦也沒有太大的裨益。
藺綏當時心有算計,十分滿意燕秦的行為。
現在想來,就是燕秦那些行為,才讓他一步一步陷落。
藺綏將昏迷的惡面放在床榻上,他身上的鬼氣在不斷溢出,房屋內鬼霧繚繞,他的魂魄隱隱透明。
他全無感知,某些地方自然毫無反應。
藺綏和他做過很多親密的事,唯獨這一件,之前沒做過。
不過現在救人要緊,藺綏也顧不得那一點微妙之感。
柔軟蜷縮根本沒有自主性,也并不聽話,有些費勁,藺綏憑借巧勁還是納入。
法訣在他體內運轉,源源不斷的鬼氣朝著昏迷不醒的魂魄而去。
如此算是堪堪和鬼氣消散的速度持平,但要救他還遠遠不夠。
藺綏想取心頭血,但是手指抵在胸膛時,才忽然記起來他只是魂魄不是肉身。
藺綏心中焦急,沉著眉眼閉著眼眸不斷在腦海里搜檢著可以使用的辦法,他全神貫注在這方面,所以忽略了別的地方。
直到被頂的有些難受,才發覺鬼物復蘇,燕秦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只是那略有渙散的紅眸表明他其實并不清醒,全憑本能做事。
“念訣,運氣。”
藺綏知道他能夠聽見,只是無法思考,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該如何行事。
燕秦周身鬼氣運轉,藺綏臉色白了幾分。
和他剛剛的輸送不同,他告訴燕秦的是吸取的法訣,他身上的鬼氣源源不斷地朝著燕秦身上而去,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藺綏無力阻止,這種法訣就是這樣霸道,運用爐鼎的人怎么會去顧及爐鼎的反應,他們自然是要將每一絲都榨取殆盡。
爐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成為他人之物,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連叫停的權利都沒有,如同砧板上的肉,被牢牢的控制。
藺綏本就厭惡被掌控命運,更別說成為待宰的豬羊。
但如今好似也不是那么介懷了,看來人果然不能太言之鑿鑿,今時不知往后之事。
燕秦的氣色越來越好,他是天生惡子,無需煉化也能直接吞食鬼力。
燕秦只覺得仿佛被泡在溫泉中渾身都舒暢,不僅僅魂魄,連那處都
燕秦眼里清醒,看見被吸取的搖搖欲墜的藺綏,臉色驟變。
他立刻中斷了本能行為,藺綏倒在了他懷里。
“下次不許再用這種邪門的法子”
燕秦神色陰沉,將鬼氣反渡。
要是他沒有及時清醒,豈不是要將藺綏吸干直至消散,那和他親手殺了藺綏有什么不同
燕秦想到那種可能就要發狂,雙眸紅光大盛,撞地極深,握著藺綏腰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充滿了后怕。
藺綏緩了過來,不甚在意道“我心里有數。”
藺綏做之前自然也有估量,不會真的讓自己這么送命。
要是他為了救燕秦就這么死了,別說這個世界的任務完不成,燕秦估計能瘋掉,屆時別說走上氣運之巔,惡面不發狂屠戮天下便是萬幸。